日子悄然而过,宁兰四个月的时候,张夫人递了帖子过来说是想入宫一见。
其实前些日子张夫人也递了一回帖子求见,她看了,不过并未应允。
她琐事缠身,实在疲于应付,这次她答应见,因为张夫人下面还有一张茯苓的信件。
她问什么时候可以入宫进入藏书楼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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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不过想同她叙叙旧,提示她不要往日借住张府的情分。她同张夫人客套一番就把人打发了,把茯苓单独留下,
“当初答应你让你去藏书楼看书,研习医术,你现在随时可以去。”
“不过有件事想劳烦你,喝来喝去,还是你熬的安胎药才能喝的下去,往后不如你留在宫中一来照顾我,二楼去藏书楼看书也方便。”
茯苓很是开心应了,第二日便搬到了宫中,宁兰在偏殿近寻了个屋子给她。
季宴清回来,已经知道茯苓住进来的事,并未反对,只是道,“不可乱吃药,入口东西要给韩太医看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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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清下了朝,正想回紫宸殿,就在前方小路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看样子是自殿中出来的,“那是东昌国的那个公主?”
于海看了看,不是太肯定,“瞧着背影像是长月公主,皇后娘娘解了的禁足,现在可以自由走动了,想来是来同皇后娘娘请安的。”
“她管理宫务做的如何了?”
宁宁上次闹了这么一场,把内务管理权收了回来,想来也是为了放这个长月公主出来,他这一段忙的厉害,倒是没顾上这事。
于海一股脑把宫中的消息全说了。
比如她让身边几个宫女整日把宫规带在身上,有几个不服从的女官她都寻个错处赶出宫了。
宫中管理钱财的度支使说她的术算之法倒是极好,虽然不会拨算盘,但是自有一套算账的章法,账册倒是理的极顺。
想来是她以前当水鬼的时候原本就会的的。
于海说到这,停了口,斟酌后才开口,
“贤妃娘娘闹了一次,说皇后娘娘克扣她宫中用度和用冰,奴才瞧了一眼,是按定例给的。”
剩下于海没说,季宴清大抵也知道。往日贤妃自已管着事,重华殿的用度支出想来是没数的,现在给回到定例,她是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