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的血迹炸在徐吱脑海里。
她手指冰凉,握紧他衬衣,唇瓣在颤抖,“会死吗?”
女孩眼睛已经通红一片,让人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不会,哪儿有那么严重。”靳闻洲安抚地揉揉她后颈,“又不疼。”
“骗人!你全身是血,怎么会不疼啊!”
徐吱问冯丞,“能不能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怎么在京城会受这样严重的伤。
伤靳闻洲的人呢?抓住了吗?
冯丞觉得自已才该苦大仇深。
老板不让他说。
老板娘又要问。
他架在中间恨不得立马从车上跳下去。
算了。
男人不受伤,女人不心疼,冯丞硬着头皮,“靳家旁支派人来了。”
“不知道从哪儿弄到的老板地址,真他妈恶心,玩阴的,竟然开枪。”
说到这儿,冯丞升起后座车窗,“你看看吧,窗都被打出了好几个洞,躲都躲不了!”
“老板心也真大,受这么重的伤还要装出没事人的样子。”
徐吱错愕,不应该啊,前世靳家旁支,这时候并没有找上靳闻洲——
难道是自已跟他在一起。
引发了蝴蝶效应——
徐吱喉咙酸涩,一时间呼吸不过来。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靳闻洲丹凤眼浮现柔意,“别想太多,跟你没关系。”
徐吱:“你的位置怎么会被泄露?”
是谁呢……
徐国华?谢寅?
只有这两种可能性。
靳闻洲淡淡道:“很正常,人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能躲一时躲不了一辈子,他们想从我身上下手,好让我父母失去主心骨,从而方寸大乱,趁乱夺权——”
“就算我躲的再好,也还是会被找到的。”
“不是的……”徐吱摇摇头,不一定是这样的。
至少上一世,靳闻洲没有被靳家旁支发现。
“我的问题……”徐吱垂下眼帘,“是我非要跟你在一起,给你引来了麻烦。”
靳闻洲黑眸冷沉下去,伤口都不疼了,攥住徐吱抚在他胸前的手腕,一字一顿,“所以你是后悔了吗?”
“后悔跟我在一起。”
徐吱拧了拧眉,“你这什么理解能力?”
“我只是觉得,如果不那么高调,再等等,等风头过去,你回到靳家,也许就不会受伤了。”
靳闻洲懒散松弛地阖眸,轻声说:“如果这个伤,是因为跟你在一起受的惩罚,那我觉得挺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