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看着那闪亮的对戒,双眸泛起了红。
其实靳闻洲给徐吱喂蛋糕的时候,谢寅就已经看见了这碍眼的戒指。
可他还在欺骗自已无所谓。
以前小时候玩过家家,他向徐吱求了多少次婚?用芦苇做戒指,给她戴了多少次……
靳闻洲就一次而已。
而且,戒指……
他也可以买,也可以送给徐吱,钻石的,黄金的,她喜欢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
谢寅安慰完自已,鼻子酸涩地说:“我不在意。”
“不在意……当小三你也不在意?”徐吱鄙夷地看着谢寅,满脸厌恶,“你好歹也是京圈世家首位的少爷,不觉得这种行为掉价吗?”
“徐吱,”谢寅垂着眼帘,无辜的神色很容易令人心软,“身份不过是头衔,我也是人,我有感情……”
“我怎么放下你?”
十八年的相处,徐吱早就融入了他生命里。
那些漫长的岁月,对他而言,早已形成习惯。
将习惯抽丝剥茧,就像蚕宝宝没了温床和桑叶。
活不下去……
谢寅说:“过去的时间,是我不好,我不该突然对你那样,我再也不会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吱吱……我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
徐吱敛了敛眸,她前世死的多无助啊。
吃了好多药。
也看了好多心理医生。
到后面逐渐躯体化。
凌晨一到身体就开始沉溺。
抑郁症并不是简单的“想死”,它有折磨性的,会窒息,会发抖,需要各种外界疼痛来麻痹自已。
而她当时脑海里,全都是谢寅跟顾轻雅背叛她的一幕。
其实为了一个男人,很不值得。
可这个男人,对前世的她而言,跟命没有区别。
蠢一次就够了。
爱要留给值得的人。
徐吱启唇,“不可能。”
“我永远永远不会,跟你在一起。”
谢寅喉结动了动,正打算继续开口说什么。
靳闻洲迎面走来。
男人脸色阴翳,怒火难捱。
他腿长,几乎是两三步,就来到了他们跟前。
在谢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一拳头直接砸了过来。
谢寅脸颊镇痛,反应过来以后,立马反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