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玉乐得潇洒自在。
这一日。
午后,微风徐徐。
苏棠玉坐在湖边亭,摆弄着檀木香粉,用搓香板制作线香。
她手法熟练,看的青兰目不转睛,惊叹不止。
青兰忍不住好奇,“苏小姐,你做线香好厉害啊!”
“从小做到大,换了你也可以。”
苏棠玉神情娴静平和,眉眼弯弯带笑,举起一根线香浅嗅。
她六岁就去了尼姑庵。
除了每日给亡母和难产的弟弟,抄书诵经祈福外,便跟着比丘尼做香。
尼姑庵惯用清浅的檀香,她日夜接触,十二年来,从头到脚都腌入味了。世间女子都爱花香果香,苏棠玉却觉得檀香也极好,闻着舒服,清心宁神。
也只有沉浸在檀香下,苏棠玉心底的恨、怨、杀意才能压制一二。
“苏小姐。”
银莲来禀:“宁国侯府世子求见。”
苏棠玉指尖一用力,搓好的线香,断成了两截。
她垂下眼帘,杏眸幽暗冰冷。
“让他过来。”
苏棠玉依旧坐在湖边亭,不搓线香,改压制檀香粉饼。
不多时。
银莲将顾明晏带到了亭外。
“苏棠玉!”
顾明晏声音透着股冷意。
苏棠玉眼角余光冷冷一瞥,见他受伤未愈,直不起背。
风度翩翩的矜贵世子,瞧着狼狈,憔悴了不少。
他温润谦和的脸上,看苏棠玉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唾弃和排斥,“苏棠玉,你太恶毒了!”
“放肆!”
青兰恼怒的瞪着他,“世子,这里是摄政王府!”
“青兰,没事的,让他说。”
苏棠玉动作优雅,继续压制檀香粉饼,语气冰冷问他:“我哪里恶毒?”
顾明晏愠怒的数落她,“你欺凌亲妹!”
“对亲爹不孝!”
“你还爱慕虚荣,不知礼义廉耻!”
顾明晏双眼喷火,鄙夷道:“身为尚书府大小姐,你爬床邀宠,和青楼妓子有什么区别?”
顾明晏一脸的恶心。
“你恶毒!”
“放荡!”
“我顾明晏宁死,也不会娶你这个荡妇!”
青兰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银莲也忍不住,看顾明晏的眼神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