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姐姐在说什么?紫儿那孩子从小就顽劣,自己跑出去玩。。。。。。"
"是吗?"相亦瑶冷笑一声,"那这个你怎么解释?"她从袖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这是你写给管事的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将大小姐关在柴房,不许给水米。"
谢临猛地站起身:"这不可能!"
"还有这个。"相亦瑶又取出一件沾血的衣裳,"这是谢紫被关时穿的衣裳,上面的血迹是她挣扎时留下的。沐雪,你为了让她听话,还特意在柴房里放了毒虫。"
谢紫站在一旁,身子微微发抖。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黑暗的柴房,爬满墙壁的蜈蚣,饥渴难耐的三天三夜。。。。。。她下意识抱紧双臂,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
"你胡说!"沐雪尖声叫道,"这些都是伪造的!"
"伪造?"相亦瑶冷笑,"那这些呢?"她一挥手,几个下人抬着一个箱子进来,"这是从你房里搜出的账本,上面清清楚楚记着你这些年贪墨的银两。还有这些书信,"她取出一叠信件,"是你指使下人陷害谢紫的证据。"
谢临颤抖着手接过信件,越看脸色越白。谢舟也凑过来看,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父亲,"谢紫突然开口,声音沙哑的要命,"您还记得我十二岁那年落水的事吗?"
谢临抬头看她。
"那天是沐姨娘让我去湖边采莲,"谢紫眼中含泪,"我明明不会水,她却非要我去。我落水后,她站在岸边看着,直到我快要沉下去才喊人。。。。。。"
"你胡说!"沐雪尖叫着扑向谢紫,"你这个贱人!"
相亦瑶一把拦住她:"够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一队官兵闯了进来,为首的官员高声道:"奉旨查办青平侯府贪墨一案!"
沐雪脸色瞬间惨白,瘫软在地。
相亦瑶转身看向谢临:"侯爷,现在您还觉得我在胡说吗?"
谢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谢舟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悔意。
"从今日起,"相亦瑶挺直腰板,"我重新执掌侯府中馈。沐雪,你就在偏院好好反省吧。"
谢紫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压在心头多年的巨石终于落地。她转身走向门外,阳光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紫儿,"相亦瑶叫住她,"你要去哪?"
谢紫回头,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母亲,我想去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