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砂玻璃映出她手忙脚乱系腰带的剪影。
“这个破裙子怎么有这么多层!”
江倾屈指叩了叩玻璃。
“需要帮忙吗孟老师?”
“不要!”
回答得斩钉截铁,偏又带着恼羞成怒的鼻音。
“我拍戏时都自己哎哟!”
这次是金钏卡住发髻的动静。
江倾忍住笑望着玻璃上张牙舞爪的影子,想起白天监视器里那个端庄仙姬,此刻活像只炸毛的猫。
当红纱终于悉簌垂落,孟子艺扶着墙挪出来时,江倾正望着窗外影视城的灯火。
听见响动转身的刹那,她带着一阵香风扑进他怀里。
“好看吗?”
她赤足踩在地毯上,金链缠着脚踝叮咚作响。
本该披在臂弯的朱红披帛此刻松松垮垮挂在颈间,倒像条欲拒还迎的绸缎项圈。
江倾的目光掠过她眉心花钿,那里还沾着未干的胭脂,不禁笑开。
“头饰歪了。”
“哎呀!
什么时候了你还管头饰。”
嗔怪声戛然而止。
她突然旋身带起香风,腰间缀着的银铃哗啦啦响成一片。
红纱下若隐若现的腰线随着舞步摇曳,腕间的金镯撞出清越的响。
江倾眼尾一挑,不知道她是何时学会的这个舞蹈。
但此刻她跳得毫无章法,裙裾绊到脚踝时踉跄着扑进他的臂弯里。
发间步摇戳到他下巴,倒像是主动献吻的姿势。
“故意的?”
江倾扶住她后腰,触到薄纱下温热的肌肤。
“谁让你白天笑话我NG!”
她借势仰起脸,花钿蹭在他脖子上。
“导演说神女要端庄,可本姑娘现在可是在扮演妖唔!”
未尽的话被拇指按回唇间。
江倾捻着她唇角晕开的口红,突然想起她监视器里仙气飘飘的端庄模样。
与此刻相比,反差感简直拉满。
江倾垂眸打量着卡在自己臂弯里的俏脸,眼神逐渐变得火热。
胭脂顺着她汗湿的鼻尖晕开,给原本端庄的花钿添了三分妖气。
她领口歪斜,露出锁骨处精致的线条,和晃眼的雪白。
“看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