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瞥了她一眼,扶着我想要离开。
凌兮低着头,沉默良久,低声说道:“我以前那个爸爸,也经常喝酒。”
“嗯?”
我没听清她说什么。
凌兮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朗声说道:“我以前那个爸爸,也经常喝醉。
每次喝醉了,都想对我动手动脚,我妈妈为了保护我,每回都被他打的遍体鳞伤。”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等了片刻,她继续说道:“有一次,我们三个人去登山,我跟她吵了起来,他想打我,我妈护着我,跟他打了起来,失手将他推了下去,摔死了。”
这事儿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心里有些震惊。
但前面上过几次当了,我不知道她这些话到底是是真是假。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觉着我妈太苦了。
她因为过失致人死亡,被判了四年,出来之后,工作没了,亲人也只剩下我一个了。
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我妈。”
她的眼圈红红的,想哭却又强忍着,脸上写满了痛苦与自责,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演戏。
凌兮抽了一下鼻子,说道:“我妈出来之后,自己一个人生活,无依无靠。
我就是想给她找一个家。”
我笑了笑:“你…为了给你妈找个家,毁…毁了我们家。
你怎么…这么自私呀?”
“我承认我自私,你想怎么骂我都行。
不过你别怪我妈,这都是我自作主张,我妈根本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我现在脑子里晕乎乎的,也没精力分辨,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在月月的搀扶下,进了电梯。
凌兮站在原地,看着我们离去,什么也没说。
因为我喝多了,出租车司机都不愿意接活儿。
月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妈妈便开车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