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楹穿了一身红色的旗袍,敬酒的时候她原本杯里的是水,可不知道又被谁换了回去。
等到婚礼办完的时候,舒楹的脑袋已经不是很清醒了。
谢执砚敬了一圈酒下来,自然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外面的风拽着树上的树叶轻轻地摇晃着,谢执砚的眼睛深邃,只是沉沉地看着她,仿佛要把舒楹的模样刻进脑海里,记到心里。
舒楹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了脸去:“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他们又不是从来都没见过。
谢执砚本能地想要握住她的手,又担心会唐突了她,伸出去了的手悬挂在了半空,最后又缩了回来。
“舒楹,我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婚姻是委屈了你,从今往后,我手里的工资全部都上交,你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我绝对不过问,还有,我爸妈不会跟我们住在一起,也不会对我们的生活指手画脚,你要是有什么不自在的,尽可以提出来。”
他低垂的眼帘,深邃的眼底看不出来,其实他早已没有平常的冷静,此刻方寸大乱。
舒楹紧绷了一天的情绪在此刻完全放松了下来,她没忍住笑出声来,一只手摘下了头发上的花,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其实你不用这么拘束的,我这个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只是从小在我父母身边被宠坏了,我虽然不喜欢你时常不在家,可只要你人是个踏实肯干的,这些问题总归会有被解决的那天。”
舒楹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流动着的泉水,一阵暖暖的风从窗户外面吹了过来。
谢执砚的瞳孔里倒映着舒楹好看的脸。
他好像醉得更厉害了一些,神使鬼差地抱住了她。
大红色的床单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喜被还叠在床上没有铺开。
两个人毫无征兆的倒了上去,明明上一秒还在说话的两个人,下一秒就没了理智。
那个晚上过得好像格外漫长,舒楹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了,只隐约还记得浑身酸痛的厉害,好像被大卡车从身上压过去一般。
婚礼本来就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她吃的东西不怎么多,又站了大半天。
到了后半夜,她嗓子都快哭哑了,谢执砚还不为所动。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舒楹地脸上自然也就没了什么好表情。
她昨天晚上只说了两个人试着相处,又没说立马就喜欢他。
她在国外的时候就很喜欢柏拉图式的恋爱,只有双方都互相喜欢才能圆房。
谢执砚昨天晚上的行为分明就是不喜欢她,只是因为结了婚就睡了!
那换成任何一个人和他结婚,不都一样吗?
舒楹本身就对初恋和爱情有着小矫情,再加上昨天晚上她怎么哭喊谢执砚都不听,心里就更气了。
现在又想到那些事情,舒楹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她想他们两个人大概是有缘分的,早知道后来见一面会这么困难,她至少也要说一些好听的话,起码不至于叫谢执砚满腹心事。
“从前的那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们就都不要再放在心上了,日子总归是要往前走的,月月和阳阳总是被人欺负没有爸爸,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孩子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