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老人家让我来‘瞎掺和’来着。。。
路家总店也就在一楼设了三间办公室,一间是陆云金的,现在改为路小凤专用,一间是总店店长杨德光杨叔的,剩下一间稍微大点,后臺技术人员基本全都在这裏,我和杨叔共用一间办公室,说是共用,其实每天也就我一人坐着看账单,杨叔是闲不住的,必须在四层楼大的地方来回上下溜达视察他才能稍微放点心。
就在我为新一季度账单与上一季度账单差距而发愁时,前臺服务小张拨通内线说外面有我的包裹让我签收。
我楞了一下之后便让她替我代签后送进来。
送来的是一包用牛皮纸包裹好的东西,上面除了总店地址以及我的署名之外,再没有其他信息,厚厚一打,摸起来像一迭纸币,我疑惑地看向小张,“送的人有说些什么吗?”
“路经理,送的人什么都没说,就让我务必转交给您。”
“连送的人信息都没有?”
“没有。”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说实话,拆开之前我还在发憱,该不会是非法犯罪分子藏什么毒品来陷害我的吧?等拆开之后才发现,这一包东西远比毒品更要让人浑身颤抖渐无知觉。。。。
。。。。。。。。
孟瑞南回来的时候,我还没睡,正抱着膝盖靠在床头看电视,卧室的灯被我关了,黑漆漆一片,黄金檔剧场正播一出家庭伦理大戏,以前我还挺不啻这些伦理剧的,总觉得说的太假太狗血,可现在竟在裏面找到惺惺相惜的感觉,果然,当狗血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狗血便不再是狗血,而是tmd叫什么事!
“还没睡?”孟瑞南将西装脱下搭在沙发扶手上,扯下领带,赤脚踩在木地板上,稳稳向我走过来,弯下腰摸摸我的头发,垂眸看着我,“今天下班就回来了?晚上有没有吃饭?”
我将视线从电视机挪到孟瑞南身上,眼睛对视他,冷静而认真地开口,“孟瑞南,你和顾苏是怎么回事?”
孟瑞南按在我头发上的手顿了顿,并没有躲避我的眼神,卧室裏没有灯光,只余电视机那点变换不断的光线投在孟瑞南的脸上,令他原本熟悉的面孔瞬间变得有些陌生。
“我们没有什么。”孟瑞南的声音还是低沈平稳,听不出什么异样。
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抚开他的手,从床上爬下来进浴室洗漱,脚踩到地板上才意识到维持一个姿势太久,整个腿已经全部麻掉,差点摔倒,幸好孟瑞南及时伸手扶住。
我抓着他的胳膊,再次认真地问他,“孟瑞南,你和顾苏是怎么回事?”
“我扶你进浴室。”孟瑞南仍避而不谈此事。
我想,人的忍耐终是有限度的。
猛地甩开孟瑞南的手,拉开床头柜抽屉,我把那包完完整整的牛皮纸失态地摔到床上,裏面的照片顺着被开封过的纸袋口瞬间全部滑出,一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有他跟顾苏携手进出商场的,有他给顾苏戴项链两人相视一笑的,有顾苏伏在他肩头流泪的,有。。。。。。还有最近的一张,顾苏挽着他的臂弯共进酒店的,时间正好是我跟顾方淮去郊区的那天,成年男女性半夜进酒店,还能是单纯地谈‘公事’?
我向后退了几步,稳稳斜靠在床头柜上,背对着孟瑞南,看着一张比一张亲密的照片,胃裏不断翻滚,极力克制住濒临奔溃的怒意,我用力深呼吸了几次,才转过头盯着孟瑞南一字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