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行为更是令人匪夷所思,好似走投无路的他把怒火发泄向家族,想要彻底的堕落。
作为沈既白最好的朋友,曹文生不信。
可再多的就打听不出来。
曹文生心思散漫地想着,瞥见站在角落里的营销。
沉闷瑟缩,单薄的身子僵硬的绷着。
好似谁欺负了他一般。
曹文生心生不耐,挥手打发人,那人木讷地盯着地面发呆。
“嘶……”曹文生朝对方走去。
沈既白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一副诧异的语气,“这位长得有点像我的高中同学……沈钦州?”
曹文生脚步微顿,赶人的手落在沈钦州肩上,将人强行推到沈既白面前。
“你们是老同学?怎么不早说?还让他倒酒来着,真是不好意思。”
语气却没有一点抱歉。
沈既白高中不跟他们同校,但没听说在校期间闹出过出格事情。
曹文生想笑,早不开口晚不开口,他赶人时就开口,果然刚才不是他的错觉,沈既白就是在看这名营销,先前还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模样,看来两人间有些过节,就不知深浅。
曹文生探究的视线在两人间来回穿梭。
沈既白将一杯酒推到沈钦州面前,举了举杯,神态冷淡,“好多年不见,学习委员!”
无数道好奇的目光落在沈钦州身上。
谁能想到一名酒吧工作人员居然跟曹老板的座上宾是同学。
欢场的人都不愿在酒吧里碰见熟人,若是遇到大多让同行帮忙顶替,实在躲不过,对方也会装作不认识替他们保留最后的体面。
但这位沈先生不仅认出对方,还有叙旧的打算。
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看出沈先生的意图。
大家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忽明忽暗的空间,一个姿态肆意坐着,一个浑身紧绷站着。
沈既白手里的酒泛着漂亮光泽,像他诸多荣耀里的一块勋章。
沈钦州杯子里的酒像一面擦拭明净的镜子,将他身上的污垢照得一清二楚。
一直木木呆呆宕机状态的沈钦州好像老旧机器重启,带着生锈般的钝感,缓缓端起酒杯。
端得很不稳,杯里的威士忌晃动着。
似乎下一秒就会溅出来。
就在众人担忧这个看起来难堪到极点的人会不会破罐子破摔将酒泼在沈既白脸上时。
他的另一只手扶住酒杯。
老旧机过了启动期慢慢恢复正常,纤细的手指握紧玻璃杯,指关节泛着刺眼的红,浓郁的琥珀色酒水秋池般沉静下来,犹如那双缓缓抬起的眼睛。
沈钦州眼前一片白光,什么都看不见。
他像得了雪盲症,摸索着扶稳酒杯,凑到嘴边一饮而尽,机械地张开口,“好久不见,班长!”
*
早上醒来已经八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