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攻略的好感值丝毫没有上升的意思,卡顿在50%的临界点,要把人逼疯。
经过数次的对牛弹琴体验之后,沈既白深夜缩在被子里,再次得出了新的判断——
方吟年很难攻略。
按照先前几条线的经验来说,沈既白不说自己是什么拥有万人迷魅魔的颜值,但到底也算不得丑的,对于同样有这方面想法的男人来说。
他甚至是充满吸引力和诱惑力的。
再稍加引领,也不至于这么些天来好感值没有丝毫上升的意思,反而是约定好的教习时间走到了头。
今天是最后一节授课,沈既白早早的就赶来了别墅,推开别墅门进去的时候,能看见在楼下打扫的保姆阿姨。
对方熟稔的朝他打了声招呼,拿着扫把小心凑过来。
“方少爷今天中午参加了一场聚会,喝了不少酒,在楼上休息。”
“他说您来了,直接上去叫他就行。”
声音才落下,原本乖巧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的少年,突然眼睛散发出明亮光芒般站起了身。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喝醉…房间……叫醒!
沈既白感觉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疯狂的朝自己招手。
他们之间有紧靠着吗?
两人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仅仅是同处在狭小屋檐下,沈既白却感觉被某种东西丝丝缕缕地缠绕。
那不是实物,而是沈钦州的目光。
又轻又淡地抚过沈既白的周身,看他衣衫被水淋得半透,过程中没有任何犹豫和停留,但每一根柔软潮湿的发丝都已经瞧得清清楚楚。
他姿态非常自持,连神色都没有半点冒失,不说话也不动手,像在彬彬有礼地欣赏一件漂亮珍宝。
可沈既白认为事实不是如此,因为自己仿佛浑身都被摸了一遍。
那他呢?
沈既白也不是束手呆滞在原地,放纵着眼神同样在打量沈钦州。
那双手与自己的不一样,肤色不算白皙,与细腻更是无关,由于常年握笔,指腹上长着薄茧。
饶是如此,手的形状则很优美。
背面隐隐浮现着青色脉络,他应该定期在做对抗性的运动锻炼,比如网球或者拳击,骨节和腕部看起来很有力,程度恰好不至于太粗拙。
碰上去是什么样?是糙还是软?
……前者的话不会弄得很难受吧?
沈既白的心里闪过这一句后,不禁鄙夷起自己。
现在他神志清明,不是没有拒绝的权力,到时候让人滚不就好了么?
反正Alfred自己也说了,不听话就要被赶走。
“条件呢?”沈既白歪过脑袋,戒备地开口,“你好像没那么善良,不要求收到回报。”
一句话把关系定死在双方交换上,他不愿意因而扯出麻烦的感情是非。
尽管沈钦州更像狡猾的冷血动物,看自己的眼神和看桌上那瓶芍药没什么区别,可有些事情,还是说明白点最好。
沈钦州说:“既然之后大概率没机会偶遇,那能不能请你上门来做家教?”
听到他这么讲,沈既白惊呆了,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好哥哥?
大半夜在外面辛辛苦苦,只为了弟弟第二天能交上课外作业。
反正自己最近不太忙,沈既白谨慎地问:“总共要几天?”
“我弟来我这儿住五天。”沈钦州道。
他没有狮子大开口,颇为合理地商量:“关于你要来多少趟,看你等下弄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