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职业性质需要频繁沟通,使得他非常了解如何做引导,自有一套实用的讲解办法,辅导功课这种事情简直轻而易举。
坐在他旁边,聂铭森听得也更加认真,耗费没到一个小时,就搞懂了掉队的知识点。
“你还有问题么?”沈既白道。
聂铭森崇拜地说:“沈老师,我没有了。”
“那我有。”沈既白单手拖着下巴,懒洋洋地一笑。
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你哥做的是什么工作,你仔细讲来听听?”
其实聂铭森真的不太了解,在初三生的眼里,投资银行和储蓄银行并没有区别,更别说里面的细分业务。
不过沈既白直白地问了,自己总不能与人大眼瞪小眼。
他联系到沈钦州的近期行踪,努力描州:“全球各地可飞,要牵线好多不同的人,大家说话很费劲,我妈妈说这个比正常服务业还累。”
说起这件事,聂铭森忍不住吐露。
“因为我哥这日子太辛苦,我觉得很没意思,所以学习太好也就这么一回事,清华毕业还是要到处卖笑。”
沈既白听完惊呆了,认为不能让Alfred这么间接荼毒青少年。
尽管聂铭森读国际学校,不用参加中高考,可当下学习依旧至关紧要,沈既白让他别胡思乱想。
随后沈既白压低声音,纠结地问:“话说你哥叫什么名字啊?”
聂铭森匪夷所思:“啊?你们坐一块儿吃饭,叽叽喳喳吵半天,你连我哥名字都不清楚?!”
被这么灵魂发问完,沈既白来不及解释,听到书房外传来动静,赶紧暗示聂铭森嘘声。
紧接着,沈钦州推开门。
“九点半了,聂铭森,你不要耽搁别人太久。”他道。
聂铭森懂事地说:“嗯嗯,今天辛苦沈老师了,哥,你开车送他回去吧。”
沈既白摇摇头:“不用,总共没几步路,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聂铭森这时受到了太大的冲击,感觉很虚弱,幽幽地说:“那让我哥走路送你回去吧。”
步行回公寓不过一刻钟,沈既白没继续客套着浪费时间。
他离开之前,又和聂铭森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让人假装自己从没打听过那些信息。
聂铭森乖乖朝他比了个“OK”,沈既白选择信任他一次。
夏夜沉浮玉兰香气,两人下楼走在路边,沈既白与人肩并着肩,莫名有些别扭。
待在Alfred身边,他似乎经常感到失控。
离得近了似乎有压迫感,离得远又显得不自然,沈既白低下脑袋,提着脚边的小石头。
啪。
他整个人三心二意,不慎撞到了沈钦州的后背,但沈钦州刚转过头去看,沈既白就退开了好几步。
可是这样避嫌有什么用呢?
两人亲密无间地纠缠过也爱抚过,或吻或咬留下的痕迹可以消退,身体的记忆却随血液一同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