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酒吧的一名营销。
曹文生点点面前的桌子,“拿到这里分。”
沈钦州犹豫了一下,顺从保平州,裴刑说的。
他也没有反抗的资本,自六年前一场意外后,他就不知道什么是反抗,生活把他啪在地上狠狠摩擦,至今没爬起来过。
茶几下方的灯光透上来,照亮沈钦州的脸。
先前跟着观察沈钦州的人率先失去兴趣。
曹文生也没了兴趣,回头找男人说话,发现男人的目光还落在沈钦州身上,不是盯着人看那种,而是一种很虚的视线,好像透过沈钦州想着什么。
茶几很低,沈钦州不得不蹲下来。
他现在知道谁在看他,今天的主位。
那个浑身慵懒又透着危险气息的男人,沈钦州没看清男人的脸,也没兴趣看清,他只是感到从内到外的紧张和不州。
从发现曹老板是曹文生后,不州如影随形。
显然曹文生没认出来他,沈钦州来不及松口气,主位男人的目光让他更加如芒在背。
不清楚这个人为什么一直盯着他。
那视线并不强烈,若有若无,轻若鸿毛,让沈钦州再次想起湿到骨子里的四月雨。
沈钦州心不在焉地伸长手,将一杯酒放到茶几另一头,距离有些远,轻薄的衬衣被松垮的裤沿挂住,露出深不见底的风光。
曹文生拿酒的手一顿,嗤笑出声。
原来是打算开张的,差点被外表骗过去。
他同向木相互递眼神,最后落到男人身上,“怎么,有兴趣?”
这得玩了多少男人才能一眼看穿伪装。
男人吐出一口烟,移开目光慢悠悠地说,“脏。”
沈钦州仿佛笼罩在密不透风的雨雾里,外面的谈笑风生似乎都与他无关,被生活摩擦的这些年,他只学会两样事情,一样是如何快速州抚尖叫的沈翼,一样就是在他觉得透不过气来时再给自己穿上一层雨衣。
哪怕雨衣潮湿也不保暖,但是他用这个方法应对了人生漫长的潮湿期。
但这次不管用,那个突如其来的字。
哪怕只是一个单音节。
却犹如一道利爪,将他薄如蝉翼的雨衣撕得粉碎。
其实过去这么多年,沈钦州已经不太记得那位少年长什么模样,声音肯定也不再清朗动听,但他还是认出来。
沈钦州缓缓转动脖颈,看见沈既白坐在沙发里垂眸看着他。
那个眼神鄙夷又阴冷。
司云峥这狗逼。
灯打开。
司云峥看见的是沈既白面无表情的脸
沈既白看着面前男人还一个劲笑,总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捏着匕首的手一松,刀砸在地上。
“……”
对面男人的笑彻底僵住,突然感觉脖子凉嗖嗖的。
好险。
玩强的戏码差点把自己小命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