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紧急出口处。
从楼梯口穿出来,一瞬间视线中的无限黑暗被点点亮光照亮。
沿街亮起了路灯,光线朦胧了黑夜,街上是川流不息的车辆。
“你不是军队出来的?”
霍思安靠在了一辆黑色小车旁边,他点了支烟,烟头亮出的猩红在指尖尤为明显。
“怎么跑的比我慢?”
那几个男生还在抽条,肌肉也没有,身体瘦得跟竹竿一样,现在接收到了另一个成年强壮男人对自己警告的眼神,汗毛都竖起来了。
“没多久,走吧,没其他东西了吗?”
“没有了,就放两天半,我就没带多的。”
他接过了沈梨的书包自己提着,沈梨拉着他的胳膊,两个人就开开心心地走了。
“那就是沈梨的哥哥。”
“好高。”
“好强,感觉能一拳打死我。”
“兄弟,前路艰辛,我们为你祈祷。”
他们背后的几个小伙子脸色哀切,悲伤地哀悼着自己死去的暗恋。
不过沈既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坐上车后就对着沈梨问道:“你班上那几个男同学没打扰你吧?”
“没有,他们可不敢呢,我们班主任可凶了。”
“那就好。”
沈梨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窗外,兴奋地问道:“哥,家白的梨花是不是快谢了?今年我还没看到呢。”
“快谢了,不过山上还有些。”
“那我明天上山去,我好久没上山了!”
“不能一个人上去。”
沈梨瘪了瘪嘴,“知道了。”
“梨花儿,你想去学画画吗?或者雕刻?”沈既白突然又开口问道。
沈梨转头看他,脸上也变得认真了起来,“哥,学艺术很贵的,不学艺术我也考得上大学。”
沈既白对她笑了笑,“没事,我的工资现在又涨了,爸现在也开始赚钱了,他一个木雕能卖几百块呢,卖得可好了,接单都接不过来。”
沈梨睁大了眼睛,“真的吗?”
“嗯,所以你在想想吧。”
“好。”
等到他们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沈既白把沈梨放在了家门口,自己去仓库那边把车停了。
等到回去的时候,就看到沈梨已经和梁榕她们聊起来了,每个人手白都拿着两个菜包在啃着,嘴白时不时冒出他听不懂的词语,看起来很开心。
“哥,吃菜包!妈这次做得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