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沈钦州的面,他妄图假装什么都不明白,却无法控制神色。
三观崩坏的迷茫、超脱常理的诧异,乃至于浮现出了怕被灭口的恐惧……
几者混在一起,看起来非常精彩。
助理的视线在现金上停留片刻,转向沈钦州的时候虽然没有讲话,但就差在脸上写一行字:
——哇塞您好值钱!
沈既白礼貌地道谢,医生继而看着门口,登时感到困惑。
“怎么您也要跟着走了?”他问沈钦州。
沈钦州说:“我的情况差不多。”
他顿了顿:“而且我被硬塞了一大叠钱,感觉我遇到的更不是什么好人。”
医生:???
开玩笑的吧,是谁胆大包天嫖了投行的首席啊?
他发出饱含同情的感叹:“天哪,你俩怎么都撞上渣男?”
沈既白:“……”
他不由地瞪了身旁的人一眼,沈钦州微微偏过头,缓慢地勾了下嘴角,瞧着很是绅士。
通过这个动作,沈既白看清楚沈钦州有两颗虎牙,给笑容增添了几分恶劣意味。
被衣物挡住的牙印还隐隐作痛,沈既白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脊骨发麻。
他感觉不妙,如猎物嗅到陷阱气息,迅速与人离远了些。
但离得再远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这会儿要结伴去机构,彼此根本就分不开。
沈既白被弄得狠了还没恢复,这时候堪堪支撑,装得一切如常。
与此同时,他小心翼翼地观察沈钦州,这人平时作风应该很利落,走路都比大多数人快。
最开始他还能跟上节奏,但步伐逐渐有些踉跄。
这时,沈钦州接到一通电话,沈既白看到联系人备注上写的是“妈妈”。
红透的脸颊像是含羞带怯的水蜜桃,嘴唇沾着水渍,瞧着格外可口。
蓬松的头发,明亮的眼睛,干净的面庞,还有饱满花瓣般的唇。
一切都刻意到恰到好处。
沈既白满意的把水杯放下,男人目光灼灼。
沉默片刻,就听见方吟年的声音。
“你…要不去换件衣服?”
淡淡的,随后人也默默的背过身去。
“你嘴角漏水,湿了…”
正人君子,绝对不多看一眼。
沈既白都不知道摆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最后翻了个白眼。
不解风情就算了,他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对牛弹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