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稳稳来到目的地,沈既白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某个楼幢。
反复确认过门牌上的数字,他犹豫地徘徊了一会儿,似乎对自己的教师生涯产生了动摇。
磨磨蹭蹭五分钟之后,巡逻的保安都想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哪怕是小夫妻吵架也不能赶人到楼下罚站吧?
沈既白察觉保安在朝这边张望,顿时有些局促,赶在人家开口关心之前,就自己硬着头皮走进去了。
待会儿看到Alfred要怎么开口?
光是冒出这个问题,沈既白就很苦恼,自己竟主动提过可以用手帮忙……
他感觉这阵子被对方严重污染了,继而抗拒地晃了晃脑袋。
沈既白浑身犯别扭,杵外面纠结片刻,面向沈钦州开始装病。
他别有深意地铺垫:[我今天腱鞘炎,手指疼,就不敲门了,你帮我开一下。]
紧接着,眼前的大门被打开,沈钦州穿着一身正装,回了家还没来得及换掉。
“需要药膏么?”他看到了沈既白的信息。
沈既白支支吾吾:“不严重,就是这几天没法动,切忌劳累而已。”
沈钦州盯着他,忽地轻轻笑了声,紧接着与之嘘寒问暖。
“沈老师这么辛苦,两条腿还好吧?”
闻言,沈既白登时内心响起警报。
怎么?看自己手废了就想用腿?他极其恶意地揣测着。
他嘀咕:“我不进这个门了,回家系上八百条腰带再过来。”
他还提醒:“你少耍花招,我存了扫黄办的举报电话,你一当禽兽就做掉你。”
沈钦州听他恐吓,淡淡地说:“我的意思是你腿也疼的话,等下开车送你回去。”
“哦,那不疼。”沈既白不由地放松戒备。
聂铭森在书房写作业,发现沈既白来了,礼貌地主动问候。
“昨天你忙着没来,我还想今天最好也别再麻烦你。”他懂事地说,“反正周末我就回家了。”
聂铭森在兄长这里很老实,没趁机和人闲聊太多,认认真真地做习题。
过了会,沈既白放下作业本,在他旁边安静地看手机,两人互相没有打扰。
陶奕白过来八卦好友:[你和那个野男人发展得怎么样?]
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沈既白在看新闻报道。
页面跳转去微信,他险些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哪有接触小白脸?
紧接着,他意识到陶奕白讲的是谁。
这会儿就在人家的地盘,沈既白却倍感惊悚,言辞凿凿地撇清关系。
他义正辞严:[我没想过和他再做什么事。]
陶奕白诧异:[所以他水平下滑活很差?为什么让你精神萎靡了?]
沈既白敷衍地打字说“超烂”,可在点击发送前,莫名地记起了一些混乱场景。
架不住突如其来的心虚,沈既白删除了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