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金霜低头轻咳心有点儿虚:“乡下人,起个俗名好养活。”
宋野元也不多问,扶着南宫轻进了屋中,竟从一旁的柜子取来药。
云金霜只想救人叫他帮忙将南宫轻抬上床,血色染红他床榻,他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只是云金霜拿出药膏来,宋野元就背过身:“男女授受不亲,你是她的夫君吗?”
什么书呆子老学究?
云金霜手下利索,口中嘀咕:“若性命都没了,要这男女大防做什么?”
偏这一句话,惹得宋野元皱眉心中生不悦:“看这娘子模样俏丽,想来是我母亲手下讨人的工具。
我虽不知你们为何走到这一步,可你若说她千人枕万人骑,我自不必担心什么男女大防提醒你。”
话里话外是嘲讽,云金霜又怎会听不出?
一日来,她担惊受怕又辛劳。
好不容易喘息片刻,还不知未来几何。
怎轮到这黄口小儿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
心中忍不住的怒火,在此刻翻涌而上。
云金霜一把扯开南宫轻衣衫,露出她腹部可怖之伤:“你装什么良善之人?看样子是知道水妈妈在外头做了多少恶事情,莫说你眼前的女子抵死不从才有了这伤口。
就算外头那些女子为了性命委曲求全,恶人难道是她们?”
她义愤填膺:“你们这些男人堂而皇之说什么诗书规矩,竟都是踩在女子们的屈辱和痛苦之上。
瞧你这圣贤书念得,倒不如下地干活的农户心思通透。”
“唔——”
不知是否被云金霜的声音抄袭狗,床间南宫轻痛苦闷哼。
她发着高烧,意识混沌不清,口中模糊念叨:“放开我,你们别碰我!
便是死,也不会叫你们得逞!”
恰好在此刻证明,云金霜所言不假。
女子都是被胁迫,叫宋野元的脸上没了光。
他低头攥了拳,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云金霜将药粉洒在南宫轻的伤口处,疼痛让她哭喊出声:“爹爹,娘亲!
好疼啊,救救女儿吧,救救我们吧!
我想回家!”
凄惨的叫声,又让宋野元的拳悄然松开。
他终是从柜子里拿出一身自己的衣裳来,转头放在云金霜眼前时,又忍不住看向南宫轻腹部的伤。
鲜血刺激到他的眼,叫宋野元生出许多不忍来:“我母亲……的确不是良善之人。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二位宽恕我。”
认错倒是快,云金霜还以为这天下的男人都和宋承璟一般,冷脸嘴硬地解决所有事。
她态度也稍稍缓和下来:“我们不会打扰你,给她包扎了伤口我就想法子带她走。”
“要去哪儿?”
宋野元却紧张起来:“我被母亲关在此处许多年,她严防死守连个狗洞都没留下。
院子外头是绝境,只怕咱们逃不出。”
“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