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奔跑时,看到许多下朝的大臣们正熙熙攘攘地往宫外涌去,顿时感到天都要塌了。
昨天她以自己吞金后“拉肚子”为由没再去伺候大冰块皇帝,不知今天又该怎么解释自己睡过头了……
终于到了执政殿门口,欲要入内,忽然听到寂邪向上禀报……
“皇上,属下打探过那小鸽子身世,他不仅是摄政王送进宫的人,还是前朝叛将尧家之后!”
尧夕鸽脚步滞停……
此时此刻,她怕是不适合进殿吧?
“皇上,您打算如何处置他?”殿内,寂邪询问道。
慕止修并未执笔回复,而是抬眸淡然地望了一眼殿门的方向。
唔,时辰不早了……
“属下认为此人不宜久留,无论他是否得摄政王举荐,单凭他乃叛将之后这一条,便要判以极刑!”
为了皇上的人身安全,寂邪不得不出此下策,虽然他也很希望能靠小鸽子治好皇上的哑疾。
听到这里,慕止修仍旧未有答复,就在他欲收回目光时,蓦然发现一颗圆圆的脑袋在大殿门口躲躲闪闪着……
“谁?谁在那偷听?!”寂邪很快也察觉到,快步走出,将某人从门外揪了进来。
“疼,轻点!”
尧夕鸽倍感绝望。
本想着进空间商城躲一躲,哪怕逛逛打发时间也好呀,顺便看看感冒药值几个钱,可那该死的天灵灵竟以商城判定她“身无分文”为由,将她逐出空间。
然后她就听到寂邪说什么“叛将之后,判以极刑”……
再然后,就被抓进来了……
没等她出声解释,脖颈处猛地一凉,寂邪的佩剑已架上她的肩头。
“说,谁派你来的?!”
尧夕鸽压根不敢看锋利的剑心离她有多近,水眸滴溜溜转向上方的慕止修,可怜兮兮地瘪起嘴,“皇上,我要是说我没偷听,也没人派我来,您信吗……”
“……”慕止修面无表情地从座位上离了身,朝她走来。
“奴才都吞了金证明忠心了,皇上还不信任我吗?”
在离她三十公分处,慕止修站定,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望着她。
“奴才昨天蹲了一天的茅厕,都拉虚脱了……就连早上,还……还在拉呢。”
她说得心虚,但某人听得认真。
“要不是吞金的后遗症太猛烈了,就算借奴才十个胆,也绝不敢不来伺候皇上,您要不信,可以向小卓子求证!”
尧夕鸽说得“句句在理”,加上她本身面色确有苍白的迹象,慕止修大手一挥……
横在尧夕鸽脖颈上的冷剑终于收走了。
“咳咳……谢皇上不杀之恩!奴才一定尽心尽力伺候皇上,报答皇上,效忠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尧夕鸽这辈子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狗腿”到这种地步!
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好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寂邪突然笑出声,“皇上,这厮该如何处置?”
慕止修盯着脸色苍白的尧夕鸽,盯得她心慌。
“三个月,若你助朕治好哑疾,朕便饶了你。”
倏地,他动听的声音接连传进她耳里,“否则,这……便是你的下场。”
话音刚落,只见他长臂一挥,寂邪那把还握在手里的剑瞬间被他夺去,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