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娘,我们老板来了。”幺幺出声提醒道。
那贵妇的眉眼中藏着些许刁钻,转过头来看向尧夕鸽,本欲训斥她的脸色猛然一变……
“咣当——”
她手中的茶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是你?”
她似乎认得尧夕鸽,“噌”地从椅上站了起来,脚心一个不稳险些倒下,幸好被身后的两个丫鬟扶住。
尧夕鸽看着她,只是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怎样也记不起来。
“你……你竟然还活着?!”
贵妇颤巍巍地指着她的鼻间,眼里似乎有些愤恨,又有些恐惧。
“大婶,刚见面就咒人死好像不太礼貌吧?”
尧夕鸽虽然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但她还是能一眼看出,来者不善。
“你叫我什么?”贵妇质问,“尧夕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家店,用的是我儿司墨离的血汗钱开的!”
果然,变脸不过三秒,她就露出原本的凶相。
“所以您是来替司大哥向我讨钱的么?”
尧夕鸽面色不惧,淡然问她。
“你个恬不知耻的小狐狸精,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学着沟引我儿,如今竟还有脸叫他帮你开这家店?”
“第一,我不是狐狸精,第二,我从没沟引过司大哥,第三,这家店是我开的,不是司大哥帮我开的。”
尧夕鸽镇定自若地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纠正道。
“你!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狐狸精,今天你要是不把银子吐出来,我便叫人砸了这家破店!”
对方气得脸红脖子粗,撒完泼后赖在椅子上不走了。
“随你,不奉陪。”
尧夕鸽扭头就走。
“你们几个,给我砸!把这店全砸了!”
站在她身后的几个女人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各个撸起袖子就开始砸货。
“别……别砸,不能砸。”
莺草见状,上前阻拦时被其中一个刁妇踹到地上。
“莺草!”
一旁的幺幺再也忍无可忍,只好对她们出手。
尧夕鸽走到楼梯口,听着身后那几个女人的惨叫声,不由同情地为她们捏了把汗。
好在楼下看戏的客人都被六号赶了出去,这时店里也就只有他们几个。
六号识时务地去关店门,门外忽然探进一颗脑袋,“今儿这么早就打烊了?夕鸽姑娘呢?”
尧夕鸽正扶着莺草走下来,阁楼上,刁妇们的惨叫声和司墨离他娘的怒骂声亦清晰地传入寂邪的耳里。
“出何事了?”
他一脚踹开六号欲要合上的门板,翩然入内,抓住莺草就问,“楼上何情况?”
尧夕鸽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望莺草,最后独自朝后院走去。
阁楼处,司墨离他娘还在趾高气昂地骂着,“你个小狐狸精,从小就只会装可怜,叫我儿护着你,今日若你吐不出这些银子,休想让我离开这里!”
“寂大哥,你快去帮帮忙吧,那妇人一来就出言不逊,说夕鸽欠了她儿子的钱,还扬言要砸了这家店。”莺草急得直跺脚。
寂邪一听,“好个泼妇,她儿子是谁?”
“听幺幺说,是一个叫司……司公子的。”
“司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