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夕鸽继续沿街寻找莺草,问过城门的守卫,皆说没见她形容的姑娘出城,想来莺草还在京都里。
可她在京都举目无亲的,会去哪儿呢?
正当她一筹莫展时,忽然看到周边的人纷纷往前方某一处跑去。
“前面好像出事了,快去看看!”
顺着他们跑去的方向,她认出那是京都最大的一家青楼,花满楼。
她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跟了过去。
“给我打,狠狠地打!”
刚到现场,就听见老鸨趾高气扬地命令着三五个打手。
只见几个大汉对着地上的女子一阵拳打脚踢。
那女子抱着头,蜷缩成一团,让人无法看清模样。
“莺草?”
尧夕鸽冲了过去,推开那几个人,怒声问道,“你们凭什么打人?!”
“哟,小姑娘,知道我这是什么地方吗,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老鸨威胁着,看着她时的眼神充满了贪婪之色。
“如果我非要管呢?”她镇定自若地直视着老鸨。
周围一片唏嘘,有的说她多管闲事必自毙,有的夸她小小年纪见义勇为。
可现场却没有一个人敢走出来帮她。
“那就别怪我对你也不客气了,继续打!谁若拦着,一起打!”老鸨尖利地喊道。
“等等!”
尧夕鸽拦住他们,“她犯了什么事,你非要打她?”
“自是犯了该死的重事。”老鸨一脸的不耐烦。
“如果能用钱……用银子解决的事,我帮她解决,你放了她!”
对她而言,这世上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
却见老鸨突然大笑了起来,“就凭你?”
紧接着,人群里亦传来一片嘲笑,多是说她不自量力,爱出风头。
可她这么做,就只是想救下莺草,仅此而已。
“这丫头打碎了我店里价值一百两的青玉瓶,还试图刺伤西彧宋神医,你觉着你赔得起吗,小姑娘?”
“西彧宋……宋子御?!”
看到尧夕鸽脸色白了一下,老鸨笑得前俯后仰,“小姑娘,我看你虽然穿得华贵,可也并非像能拿得出银子的人,我劝你还是别充当好人了,若你实在无聊,不如到我这楼里玩玩?”
“我今天就是要把她带走,一句话,多少银子?”她目光坚定地问。
“怎么,回家找你爹要赎银吗?哈哈哈……”
老鸨一副狗眼看人低的神色,却忙不迭地算了起来,“虽说她不过是伙房的一个零工,但毕竟也是我们花满楼的人,身契也值五百两,横竖加上她摔坏的,共六……”
话还没说完,只见两张银票被揉成一团,砸向她丑恶的嘴脸,“六百两,从此以后,她跟你花满楼没有任何瓜葛!”
老鸨匆匆拾起银票,看到上面真真切切的数目后,不禁傻了眼:“……”
“……”
全场围观人员亦被她这波操作惊呆了。
而这时,尧夕鸽已弯腰去扶地上抽噎不止的女子,“莺草,我们回家。”
忽地,那女子双膝跪地,对着她一阵猛磕头,“多谢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云姗没齿难忘,今生今世,云姗甘愿做牛做马侍奉姑娘左右。”
我勒个去,居然不是莺草……
她这是花了六百两,买了个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