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烂好心的担心他而喊他的名字,更不应该说要帮他!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我这样做,根本就不值得!”
一头扎入楚浣的怀里,顾子西哭喊道,“说孩子们是多余的,那还给我,还给我啊!说话做事两面三刀的,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的男人,我顾子西瞎了我这双狗眼!”
将顾子西搂在怀里,楚浣僵硬的着安慰道,“别哭了,没事了……”
很抱歉他不太会安慰人,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抱着一个这样嚎啕大哭的女人安慰,有点手足无措。
“你说别哭就别哭,你说没事就没事!”顾子西抬起头看着楚浣,突然吼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呸!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口水喷了楚浣一脸,可是还没来得及等他擦掉,顾子西又将头埋在了他怀里继续大哭。
老实说,这样哭声很难听,不过还能哭的话就说明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
“砰!”
狠狠的将办公室的门关上,阮晟文铁青着脸一脸不爽看着自己的真皮坐椅,随即在接下来的五分钟的时间里,那座椅成了废铁。
Helen缩着脑袋躲在桌子下面,可是随即一只偷袭她屁股的狼爪子还是让她不得不从桌子下面爬出来。
“干嘛?地震了?”莫亦谦调侃道。
“比地震还要可怕,我告诉你总裁一个在办公室里面,脸色很差,而且把东西弄的噼里啪啦的。我告诉你啊,你现在最好别进去,没准你是站着进去然后被总裁横着丢出来,你那么重我可搬不动你。”
Helen嘟着嘴担忧道,“没准总裁失恋了,所以脾气不好。”
“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些什么啊?我进去看看去,你别躲桌子下面了,裙子有点短内裤都能看到。嘿嘿,粉红色哦……”
一边说着,莫亦谦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可是手都还没有碰到门板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随即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莫亦谦不由的咽咽口水,扭过头看了看Helen,发现她在扭着屁股幸灾乐祸的唱着全是粉红色三个字的歌。
求救无望,莫亦谦只好颤抖的伸出手敲门。
但愿他还能活着出来……
办公室现在是一片狼藉,所有的文件资料被丢弃在地上,上面全是被践踏过的痕迹。原本在办公桌后面的真皮坐椅,现在像是散了架的骨头一样支离破碎,电话花瓶能够砸的所有东西,全部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损坏。
这,是怎么了?
阮晟文坐在地上穿着已经变脏的白色衬衣,凌乱着头发看不清表情,手耷拉在膝盖上微微有些颤抖,因为已经有了伤。后背依靠在柜子边上,周围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了,看起来阮晟文像是被孤立了。
莫亦谦不解的摇头,问道,“我的天,你是怎么了?不是去找史密斯谈合同了吗?怎么一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会史密斯那个老家伙是个同性恋,然后无耻的对阮晟文做了些什么吧?莫亦谦是这样想的,但是他绝对不敢说出来,说出来的话,原本不死的他肯定会死。
“出去,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晟文,你要一个人呆没有问题,可是你瞧瞧现在整一个狂犬病患者一样。到底是在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就好,不说憋在心里拿这些撒气是根本没用的。”弯下腰,莫亦谦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拾起来。
不领情的将桌子上面刚刚被莫亦谦拾起来文件推落在地上,阮晟文不满的怒道,“走!我说了我要一个人呆一会,你聋了吗!”
耸肩,莫亦谦无奈的点点头,“行行行,我走还不成吗?但是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兄弟这么多年了,好容易瞧你禽兽一回还有些接受不了。”
“走啊!”
刚刚关上门,莫亦谦就感觉到了门板上传来的抖动,想到他走之前阮晟文的姿势,他不禁后背有些发凉。
刚才阮晟文是踢了一脚吧,如果没有这门的话,这一脚应该是踢在他背上的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后果不是死就是残废……
满脑子,阮晟文现在满脑子都是顾子西,她的笑她的泪甚至还有她的咆哮!这个女人知道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还交际花一样的盘旋在个个男人的中间。
到底她有没有脑子,忘记了那天楚浣是怎么对她的吗?为此她差点丢了命!
“该死的女人!”
一拳头狠狠的砸在厚厚的文件上,那种隐忍的怒火足以让一个春暖花开的地方寸草不生。冰冷的眸子像是夹带着熊熊火焰一样,可怕到令人窒息,英俊脸庞不自觉的释放出了危险的信号,这个时候拉响着警报告诫着所有人阮晟文现在是有多么的危险。
而他变成这样,仅仅是为了那个叫顾子西的女人。
“顾子西,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站起身来,阮晟文拾起地上的西装外套然后拍拍上的灰尘,无视地面上的狼藉大步走出办公室。
他是谁?他是阮晟文,阮氏的总裁。
除此之外他还是T市最杰出最年轻的最英俊潇洒的男人,轻轻勾一勾手指嚷着要陪她上床的女人就能从阮氏公司门口排队排到渡口去,他难不成真会为了一个顾子西而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