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她有事的。”阮晟文坚定道。
宋云珠皱起眉,不死心道,“如果呢?”
“终身不娶。”
不假思索,阮晟文想也没有想就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答案,嘴角微微上扬,似乎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爱情终究不公平的,许柔死了之后阮晟文喜欢上了顾子西,可是在宋云珠问如果顾子西死了之后他会怎样,他居然会终生不娶。那坚定的模样坚定的语气,就好像真的会这样做似的,听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知道宋云珠现在心里不痛快,可是阮晟文并没有理睬她,很多时候的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解释的。
更何况是爱这种东西。
他,阮晟文,这辈子爱着两个女人,一个是许柔一个顾子西。
一个是过去,一个现在和将来……
“你要去哪?”瞧得阮晟文要出门,宋云珠还是忍不住问道。
整理好衣服,阮晟文微微敛眉,道,“去公司里,坐以待毙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你等等我!”
跳下沙发,宋云珠跑到自己的卧室然后跑下来将一本棕色表皮的本子递给阮晟文,道,“这是姐姐留下来的唯一东西,她是爱你的,而且这个东西我没有资格拥有,你才是它的主人。”
上面留下的是许柔秀气的笔迹,带着一丝丝的孩子气,是她的东西。宋云珠知道的那些事情都是许柔的记忆,她写日本写在了这个本子上面,这日记本又落在了宋云珠的手里。
接过日记本,阮晟文点头,“谢谢。”
放手,宋云珠知道了他们之间随着这本日记的教递,而彻底结束了。
有些预料之中的伤感……
谁都不会想到,堂堂阮氏总裁办公室里居然藏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这女人已经四十有余,而且穿着十分的妖娆。只是现在看起来有些狼狈的不像话而已,她就像是被挟持的绵羊,战战兢兢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眼泪往肚子里面流。
顾念莘坐在阮晟文的真皮坐椅上,然后伸出两条腿搁置在那价格不菲的大理石桌面上,桌面上的白色资料已经印上了他的鞋印。
站在顾念莘的身后,赖素野樱面无表情的为他揉肩膀,不是不愿意,而是她根本就没有义务笑给别人看。
不过换句话来说,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就只有顾念是不怕死能够这样毫无防备的将后背完整的晾在她的面前。对别人而言她是一个危险到致命的女人,所有面对她都小心翼翼,唯独这个男人,这个散发这卓越气质的男人。
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注射目光,顾念莘幽幽道,“莫非野樱你的春天又到了?”
寒光一扫,顾念莘脑袋微微一扭,带着幽深寒光的匕首贴面而过。
“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当真,一点都不可爱这样。”
嘟囔着发着发牢骚,可是顾念莘依旧像是小孩撒娇一样的让赖素野樱给他按摩肩膀,仿若她刚才掏出来的是香蕉是黄瓜,就是不是匕首!
莫亦谦咽咽口水,自觉的退出了门外,他担心赖素野樱一个不留神就将他给削了。他和顾念莘又不熟,要是为他挡了刀子,不管是小心还是不小心,多不知值。
意识到莫亦谦的小动作,顾子莘只是淡漠道,“谁家养的猫狗没有爪子啊。”
猫狗……
“交代清楚了?”
阮晟文刚刚一进门,顾念莘就悠闲的盘问,眼睛都不眨一下。
皱眉,阮晟文当作没有听见,然后做在对面的沙发,看着顾念莘肆意的蹂躏自己的办公桌。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顾念莘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然后走到阮晟文的面前,问道,“你和那个女人之间怎么样了?”
“聒噪。”
吐出这两个字,阮晟文轻车熟路的从书架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开始喝了起来,他现在关心的顾子西。
如果顾子萧要拿她来做交易,那么应该打电话联系他才对,不可能这样默不作声的。
“姓阮的,我问你……额!”
狠狠的掐住顾念莘的脖子,阮晟文似乎是毫不费力的就将他按在了书架上,对面这纤细的咽喉,似乎只要轻轻一动手指,他就会命丧九泉。
动也不动,顾念莘眯着眼睛扯出了笑,有些嘶哑,“呵呵……你有能耐掐死我试试看。”
身后,赖素野樱手中的匕首已经抵住了阮晟文的后心,不差分毫,就是这个位置。如果他对顾念莘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那么赖素野樱也会有同样的动作,而且阮晟文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下手不会留情。
甚至,更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