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不该看的,再受一遍打击吗?
他沉下脸,推着轮椅往回走。
李筱宁跟在他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她觉得傅凛成好像生气了,但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原来他生气不说话时,能这么吓人。
经过一辆奔驰商务车时,李筱宁看到傅凛成停下来,看到他拿出手机,面无表情拍下了车子的牌照。
李筱宁小心翼翼的问,“成哥,你拍这车的牌照干啥?”
傅凛成收起手机,推动轮椅,“回公司吧,别迟到了。”
“哦。”
李筱宁知道他不想说,没有再问下去。
但一整个下午,她发现傅凛成完全不在状态。
他情绪变的极其不稳定,会莫名其妙的发火。
平时她和耿业看不懂的数据都会去问他,他也会耐心告诉他们怎么看,今天耿业有一个不懂的问题请教他,他把文件一摔,将耿业痛骂一顿。
其他同事都被吓到。
耿业更是连连道歉,不敢多说一句话。
李筱宁也有些受惊。
她觉得傅凛成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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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成知道自己的情绪失控了,不该对无辜的同事发脾气,但他控制不住。
他心里太烦躁了,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横冲直撞,只要谁来触霉头,他就会发一顿脾气。
中午宁夏和那个男人亲密的姿态一遍遍的出现在他脑子里,他的震惊和愤怒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积越深。
他痛恨自己当时坐轮椅,如果不是坐着轮椅,像正常人一样,能够追上去就好了。
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反复无常的情绪折磨着。
他想给宁夏打电话,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但他没有那个勇气,他怕自己接受不了那个真相。
于是他只能一遍遍给自己洗脑,他看错了,那不是宁夏。
宁夏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万康在郊区,这里是市中心,南辕北辙的两个地方,她怎么可能会跑这儿来呢。
一整个下午,他都在胡思乱想。
想宁夏最近这些日子的变化。
她变的爱打扮了,学会了化妆,穿起了高跟鞋,喷起了香水,身上还总有烟味。
越想傅凛成心里的火气又越大,那股怒火无处发泄,烧得他全身焦躁不安。
他想把这些破烂工作丢开,离开这里,找个能跑能跳的地方去发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