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连忙掉头,开向铂悦府。
电话铃声响起,江若珩低头看了一眼,蹙眉接起。
“珩哥哥,我一个人在医院好无聊,你来陪我好不好?”
“没空。”
“呜呜呜呜,我在江州一个人都不认识,珩哥哥……”
江若珩没听她说完,挂断电话。
“李严,明天去医院看看,能出院就让保镖办手续,把她送到枫林八号,多找个人看着她。”
……
伊念欢半路在药店里买了药油和药膏,到家后径直上了三楼。
张妈看她脸色很差,跟了上去。
脱衣服的时候扯着伤的地方,伊念欢痛得“嘶”
了一声。
右下肋有一大片青紫,撞的那一下,她的肋骨正好怼在后视镜最尖的地方。
张妈吓了一跳,“夫人,好大一块伤!”
伊念欢没说话,拿着浴袍去了浴室。
张妈连忙下楼,拿了药箱上来。
伊念欢洗完澡出来,倒上药油,在伤处揉了两下,疼得龇牙咧嘴的。
张妈心疼地说:“你这伤得不轻啊,会不会伤到骨头了?夫人,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吧。”
“不碍事,抹几天药油就好,不用管我,你下去吧。”
张妈不由分说从她手里拿过药油,“我帮你把瘀血揉散,你忍着点,现在揉开好得快。”
张妈揉得很用力,伊念欢疼得脚趾头都绷紧了。
“夫人,你怎么伤到的?咋这么不小心呀!”
伊念欢语气寡淡:“碰到一条病狗,不小心撞到车上了。”
张妈骂道:“都什么狗主人啊,一点素质都没有!
遛狗不牵狗绳,坏得很!”
是挺坏的!
伊念欢痛得都麻木了,任张妈库库一顿揉搓。
身体上再疼也不及心口的疼痛半分,那样一寸寸碎裂、坍塌的疼痛让人窒息,像被凌迟处死,钝刀一点一点的割。
张妈给她贴上药膏,拎着药箱下楼去了。
伊念欢躺在床上,跟秦惜发了几句微信,关上灯,静静地看着窗户那隐隐透过来的一丝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