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车在郊区的一处即将要拆迁的居民楼前停下。
“到底干嘛?”我还没回过神来。
“讨债,”我哥解开安全带,说,“座位下有枪。”
我弯腰从座位底下拎了把枪出来,低头上弹匣和消音器。
“这些杀人放火的事情必须要自己做才有威慑力,”我哥教我,“你很厉害和你手下的谁谁谁很厉害完全是两码事。”
我们下了车,走进小巷。
这条巷子真的很破败了,给人一种随时都有可能塌掉的感觉,墻上用红色油漆写了大大的拆字。居民基本都已经搬走了,只有几家钉子户的窗口还亮着灯。
我跟着我哥走进楼道,楼道的灯闪啊闪的,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我坐在臺阶上,叼着根烟看着我哥敲门敲了老半天都没人开门,问:“是不是不在家?还是找错地方了?”
“我知道有人在家,”我哥没什么感情地说,歪着头点燃了嘴角的烟,“再给你们三十秒,三十秒之后我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我哥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就明白要干什么了,抬手朝门上开了一枪,砰的一声,木制的大门被打出一个洞来。
接着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男人跪着痛哭流涕地说:“大哥,大哥我们是真的没钱……你再给我们三天时间,就三天……”
“你现在没钱,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你也还是没钱,懂?”我哥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吐了口白色的烟,说。
“就是没钱怎么样?”我听到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紧接着女人就扒拉开跪在门口的男朋友出来,一边往我哥身上怼还一边脱衣服:“要钱没有,我给你肉偿!”
我瞪着那个女人,被她这一句大义凛然的话震惊得嘴角叼着的烟都掉到了地上。
肉偿?亏她也说得出来。
知道的是她在肉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哥欠了她钱。
我哥僵硬地退后几步。
“来啊!”那个女人脱得只剩一件打底的羊毛衫了,还他妈想脱,“保证把你伺候爽!”
她有那本事吗?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就贴着她的头发丝飞过去,打在后面的墻上。
“有话好好说,别他妈动手动脚的。”我的语气裏带着明显的不悦,“他不跟女人动手,不代表我也不跟女人动手。”
那女人瞬间不敢动了,缓缓转头看墻上的弹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