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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女将军果然如传闻般俊美。
“阿依娜伸手抚过帐中挂着的中原丝绸,指尖在并蒂莲纹样上顿住,”
我本以为会见到持剑杀人的修罗,却不想是位能看懂《草原法典》的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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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注意到她发间别着的狼骨簪——那是漠北未婚女子的象征。
昨夜玄鹰卫密报称,阿依娜本应在三个月前嫁入大楚,却因沈砚余党从中作梗,婚事搁置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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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可知,您的婚书此刻就在我怀中?“萧清欢从袖中取出鎏金匣子,开盖时露出半幅婚书,”
楚皇已下旨,只要北疆退兵,便以十里红妆迎您入大楚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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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娜的胸脯骤缩,指尖攥紧了狼骨簪:"
沈砚余党说,大楚皇帝沉迷美色,放任后宫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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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挑唆您父汗起兵,实则想借北疆铁骑除掉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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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打断她,忽然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
您以为沈砚余党为何突然送您这么多金珠?那是他们从北疆牧民手里抢的过冬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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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忽然传来骚动,是萧河押着几个俘虏进来。
为首的汉子臂间缠着沈砚余党的狼头布条,腰间鼓鼓囊囊露出金锭一角——正是前日袭击牧民部落的匪徒。
阿依娜的脸色瞬间苍白,忽然用疆语低咒一声。
萧清欢趁机取出拓跋兰图的狼首护身符,在她眼前晃了晃:"
拓跋公主让我带话,她说‘雄鹰不该为毒蛇啄食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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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拓跋兰图的名字,阿依娜猛地抬头:"
她。。。在大楚还好吗?当年我们一起在斡难河放过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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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了护大楚皇帝,中了蚀骨散。
“萧清欢故意将"
护"
字咬得极重,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现在还躺在太和殿养伤,却一直念着北疆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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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娜沉默许久,忽然伸手扯下狼骨簪,换上萧清欢递来的玉簪。
羊脂白玉在她发间泛着柔光,竟比狼骨更衬她的眉眼:“我可以说服父汗退兵,但大楚必须答应两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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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无妨。”
萧清欢笑容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