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远突然闷哼一声,她立刻放轻力道:"
这里疼?"
"
。。。上次弹射训练。
"
他轻描淡写,但夕夕的指尖已经摸到那节略微错位的胸椎。
她突然想起之前查过的视频:模拟弹射时脊柱要承受20G的冲击力,相当于被卡车碾过。
奶奶的银针转向足三里,夕夕趁机俯身在他耳边问:"
为什么不跟我说?"
气息拂过他耳廓,带着当归药油的苦涩芬芳。
许哲远睫毛颤了颤,从枕头缝隙里漏出一句:"
。。。怕你哭。
"
"
我才没。。。"
夕夕的辩解被奶奶的咳嗽声打断。
老人家用艾条敲了敲铜盘:"
三阴交要留针二十分钟,某些人管管自已的眼睛。
"
夕夕这才发现自已的视线正黏在许哲远后腰的腰窝上,慌忙抓起毛巾假装擦手。
院子里传来大年逗弄芦花鸡的声响,混着远处公路上卡车的鸣笛。
阳光慢慢移过诊疗榻,将三人的影子投在石灰墙上——奶奶高举艾条的身影像棵古松,夕夕低头的剪影如同静荷,而许哲远背上的银针反着光,像列队待命的微型导弹。
最后一根针拔出时,许哲远撑着胳膊要起身,被夕夕一把按回去:"
别逞强,督脉刚通,得再敷会儿药膏。
"
奶奶把调好的虎骨膏拍在纱布上,突然问:"
小子,知道为什么虎骨膏用狗骨不用真虎骨?"
许哲远茫然摇头,老人家的手指点在他眉心:"
因为好医生得知道什么该舍。
"
药香弥漫的厢房里,许哲远渐渐放松下来。
夕夕数着他变得绵长的呼吸,轻轻将薄毯盖到他腰间。
下午,许哲远和大年在屋外擦玻璃,夕夕在屋里扫地。
"
吱呀——"
院门被推开的声音格外刺耳。
许哲远正和大年在玻璃,转头头看见个锃亮的光头探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