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夸张的比划:“哇!
那不得跟孙猴子腾云驾雾似的?”
张诚拍拍儿子的脑袋:“你小子就知道猴!
人家那是保家卫国!”
转头对许哲远道:“小哲,以后多教教他,别整天没正形。”
许哲远点头:“大年挺机灵的,就是活泼了点。”
大年得意道:“听见没啊爸?许哥夸我呢!”
大年突然压低声音:“哎,姐夫,我姐在家洗澡呢,你要不偷摸回去瞅瞅——”
张诚一把揪住儿子耳朵:“小兔崽子!
胡咧咧啥!”
众人哄笑。
许哲远耳根通红,慌忙起身:“叔,我、我去冲个淋浴……”
许哲站在淋浴下,忽然觉得肩头一沉——张诚正用搓澡巾给他搓背。
“叔,我自已来……”
“别动!”
张诚的力道像在打磨拖拉机零件,“你们开飞机的,脊椎骨可不能存泥。”
粗糙的澡巾刮过后背,许哲远疼得直咧嘴。
从澡堂出来,天已黑透。
张诚领着众人往镇上的"
老五饭庄"
走,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
大年裹着军大衣,边走边用胳膊肘捅许哲远:"
许哥,待会儿让你尝尝地道的溜肥肠,香得能咬掉舌头!
"
许哲远笑着点头,呼出的白气在眉梢结成了霜。
他走在人群最后,望着前面七八个表哥的背影——他们勾肩搭背,虽然劳累了一天,却个个精神得像小老虎。
饭庄里热气腾腾。
张诚带着众人进来:"
老板,照老规矩上!
"
不一会儿,大圆桌上就摆满了:酸菜白肉锅咕嘟冒着泡,溜肥肠油亮亮地堆成小山,还有一盆金灿灿的小鸡炖蘑菇。
大年抄起筷子就要夹,被张诚一筷子敲在手背上:"
没规矩!
让你许哥先动。
"
许哲远连忙摆手:"
叔,在部队吃饭都是抢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