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的孩子回来!”
齐思晚撕心裂肺地喊,心口的钝痛让她浑身颤抖。
周淮年神情一僵,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一时没说话。
病房里瞬间陷入诡异的安静。
这时,冯兰菊带着两个孩子推门进来。
她察觉出二人之间的凝滞气氛,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
“好了,当着孩子的面吵什么……”
两个孩子躲在冯兰菊的身后,小心翼翼地看着齐思晚。
冯兰菊上前将齐思晚拉到床上:“你赶紧歇着,别折腾了!”
齐思晚此刻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干,没有丝毫挣扎。
她一言不发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像被抽去灵魂的木偶。
周淮年深深看了她一眼,对冯兰菊说:“我部队还有事,晚上再过来。”
话落,他转身离开。
冯兰菊走到窗边,将窗户关紧。
随后拿了把椅子坐在窗前,将两个孩子拥在怀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齐思晚。
齐思晚索性转过身,把头埋进被子里,隔绝他们的视线。
她实在虚弱,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病房里已经一片漆黑。
6
齐思晚感觉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正环在她的腰间,身后男人的胸膛紧贴着她。
她心头一紧,下意识挣了一下。
周淮年被惊醒,微哑的声音里带着惺忪睡意:“怎么了?”
齐思晚并未回答,只是不动声色地拉开二人的距离。
周淮年却长臂一捞,将她拉回,牢牢抱在怀里。
“别闹了,我现在很累,快睡吧。”
齐思晚呼吸一滞,心里被浓浓的无力感灌满。
又是这句话。
好像她做的一切在周淮年眼中都只是无理取闹。
齐思晚心里一阵阵发冷,没再挣扎,任由周淮年抱着。
周淮年沉沉睡去,齐思晚则一夜未眠。
五天后,齐思晚出院回家。
推开院门,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和铺散的黄豆还没来得及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