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白微澜在乡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洗去了京城富家子弟何不食肉糜的愚蠢与冷漠。他深切的知道百姓活着不容易。
“你没听他刚刚说的,百姓已经开始吃观音土啃树皮了。”
谢敏之耸耸肩,他才不会去那些□□流民的地方。
他吊儿郎当翘着腿道,“他当初提议,在城门口盖仓库牟取暴利,我还以为他也是一个钻钱眼儿里的商人。”
顾凛柏从书案抽屉里掏出一本书,丢给了谢敏之。
“《宦海沉浮录》?”
“啥玩意儿?”
谢敏之粗粗扫了一眼,把它归类于一些名利场汲汲营取的歪门邪道。妍善亭
没等他一脸不屑的鄙夷,就听顾凛柏道:
“翻到最后一页。”
谢敏之看顾凛柏一眼,边翻边嘀咕搞的这么神神秘秘。
窸窸窣窣翻开后,只见最后空白页上,龙飞凤舞大字写着——“计利当计千秋利,求名当求万古名。”
顾凛柏道,“白微澜写的。”
“十五岁写的。”
谢敏之咋舌。
而后又想到白微澜平时纨绔不靠谱的样子,和这番豪气侠义言论大相径庭。
不过,看着这本封面都被翻包浆的书,再看顾凛柏这个面瘫脸露出的赞赏,谢敏之道,“难怪?你是他小弟啊?”
顾凛柏面色瞬间冰冷。
“我比他大。”
“唔,那大迷弟。”
谢敏之见顾凛柏皱着眉头,不知道顾凛柏在乎这个干什么。
“那你们还真是有缘,人家夫人还救了你爹,他自己还揭穿了那个秦什么的孙什么的歪门把戏。”
“听说他夫人也来城内了。”
顾凛柏蹙眉问道,“怎么进来的?”
“钻狗洞啊。”
“你不知道,小六昨天给我倒半夜苦水,说白微澜比狗还狗。”
另一边,白微澜回到小院子,就见宴绯雪坐在花圃亭里看书。
他悄声而近,蹑手蹑脚的从背后走近,一下子就抱住了宴绯雪。
宴绯雪莞尔一笑,余光中早就见他来了。扭头亲了他下颚,“狗狗祟祟的。”
白微澜被这吻,惊的怔住了。他愣了下,才言辞正经道,“好啊,光天化日下,你白日宣淫。”
宴绯雪双手环住白微澜的脖子,笑似春风,“抱我。”
白微澜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抱着人瞧了瞧外门的守卫,进了房门。
“你就肆无忌惮仗着没人认识你吧。”
宴绯雪攀附在肩膀,不轻不重的咬着他喉结,轻笑道,“对啊,孩子们又不在。”
白微澜见他精神气好了很多,面色红润但身上还是没几斤肉。
把宴绯雪放贵妃榻上,给他捶肩捏背舒缓连日奔波的筋骨。
两人一个上午就窝在了房间里,说说话,闲聊正事都过了一遍。说着说着,两人又忍不住腻歪在一起,亲亲抱抱摸摸,像是新婚燕尔似的小夫夫。
宴绯雪躺在白微澜的怀里,眼里满是舒缓笑意,眼尾一片嫣红带着点不意察觉的媚色。
他一笑,白微澜又像狗似的,头埋在他肩膀上,颈窝、锁骨湿漉漉一片细流痒意。
宴绯雪被弄的浑身发软酥酥麻麻的,像是一滩水软在白微澜的胸口,汩汩渗进宽阔□□的胸膛,融化在白微澜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