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镇道,“你又没说错,是燕椿不诚实,什么都没给人姑娘说清楚就把人带来了。”
“而且,我之前带你回来,娘还生气了,燕椿明知道娘最讲究规矩,还乱来。”
万杏一脸忧色又故作轻松道,“哎,这还没进你们家门,就被小叔子厌恶,今后怎么办。”
燕镇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腋下暖和,“有什么不好办的,我们到时候在城里买房子,把爹娘都接过来住。”
万杏手被搁在燕镇腋下,他们还是头一次这样亲密,有些不自在的垂眸,脸热道,“是我爹娘还是你爹娘呀。”
燕镇笑道,“都是咱们的爹娘,就你小心眼多。”
万杏嘟囔道,“那还不是你太笨了,不知道盘算。”
燕镇叹了口气,“兄弟不和睦,最伤心的就是爹娘。燕椿,他其实本性也不坏,就是以前吃太多苦了。”
“你们还不和睦啊,我看你们平时也有商有量的,你有什么东西都紧着燕椿。燕椿平时对我对你都挺好的。”
燕镇沉默了会儿,没有继续这个话头。
去年过年,燕椿说的话已经留疤了。
说爹娘没钱帮不到他娶媳妇儿就不要催他也不要管他。
这话带着责怪父母没用还管得宽的意思,着实伤到了爹娘的心,也伤到了燕镇的心。
心里有了隔阂芥蒂,平时的好也有点浮于表面,没以前交心了。
燕镇没回答这个话头,万杏反而有些开心。
他小得意道,“看来老实人也有脾气。”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兄弟俩关系好,毕竟你们十几岁就出门,一直相依为命。”
万杏见燕镇点头,余光扫了四周一眼,然后飞快垫脚碰了下燕镇的嘴巴。
燕镇眼睛瞬间睁大,愣愣的望着万杏。
万杏笑嘻嘻道,“呆子,你耳朵红了。”
万杏说完,就溜出了后田埂。
燕镇跟着追出去,心里想杏子自己耳廓也红了。
田埂上的白微澜,见底下跑起来的万杏两人,拉着宴绯雪的手道,“原来看别人谈情说爱也有一番趣味,难怪小六喜欢趴墙头。”
“我也想要媳妇儿的亲亲。”
宴绯雪道,“要是在闻登州我就满足你,这里就算了。”
他说完,预判似的,抬手抵住白微澜想自己凑近的脑袋,“我们这地势高,下面院子里的人都朝咱们看着呢。”
白微澜哼哼不满,只得把玩着宴绯雪的手指,“那王木匠还真客气,亲自接我们来他家里,还当众说一番感激的话,真是抠搜的人都变大方了。”
冬天办酒席要的就是炭火和热茶水,王木匠这两方面都备的很足。
宴绯雪道,“王木匠自己说的,很感谢你让他能体面的活着。”
“那我感谢晏晏,让我心口无时无刻都盛满爱意与悸动,美好的活着。”
“你这嘴巴,是刚才板栗蜜蜂吃多了吗,这么甜。”
“一直很甜好吗。”
“我媳妇儿天下第一好,一天不夸夸我媳妇儿,心里难受。”
宴绯雪笑笑不语,拉着白微澜下了田埂,绕着那一丛芭蕉树去看看。
和家里种的观赏性芭蕉树不同,王木匠家这芭蕉好大一丛。树干延伸至屋顶,上面还挂着青青的芭蕉。他们这里冷,芭蕉不会熟。
芭蕉叶子倒是宝贝,晒干入药可以清热解毒,或者平时用来包粑粑、蒸饭都很香。还可以用来包小菜苗去城里卖。
两人顺着田埂而下,快接近芭蕉丛的时候,就听到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