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栗儿闷闷道,“那我不是错怪小黑了。”
小栗儿见小黑一直伸着壮硕的爪子,便试探着伸手摸了摸小黑滑亮的前肢;
他见小黑没动,又轻轻抓住狗爪子晃了晃,“对不起小黑。”
“汪。”
小栗儿瞬间破涕为笑,从白微澜身上下来,想垫脚摸小黑脑袋;小黑太高大了,他吭哧吭哧也只摸到下颚,还是小黑主动低头把脑袋送到小栗儿的手心里。
白微澜松了口气,一回头,就见宴绯雪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
白微澜立马跑近道,“媳妇儿我错了嘛。”
一旁苏大夫笑得腮帮子疼,白微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以前在村里就装伤势吓唬宴绯雪,导致宴绯雪听闻惊慌,慌不择路滚进了水田。
现在是没吓到宴绯雪,倒是把儿子吓到了。
白微澜真是三岁孩子不能再多了。
苏大夫还在笑,白微澜瞪他,“笑什么笑,没见我这么卑微吗。”
“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身为宴绯雪的好友就应该为他和谐美满幸福夫夫关系添砖加瓦,而不是看热闹笑话我。”
苏大夫立马看向身边的苏刈,“刈哥,他凶我!”
苏刈摸摸他脑袋,低声哄道,“等会儿给白微澜的菜多盐多辣多醋。”
苏刈厨艺了得,上山厨房被他包揽,自是一切由他做主。
白微澜听闻,立马抱着宴绯雪,“媳妇儿你管管啊,他们两个都欺负我。”
宴绯雪腰身被箍的紧,白微澜还很不要脸的当着孩子们面,趴他肩头呜呜假哭。
宴绯雪看他一眼,好气又无奈,带着点戏谑道,“小黑都比你成熟懂事。”
白微澜控诉,“本来不会掉下的,一只狗怎么学马仰。”
苏大夫道,“我家小黑和我家马是一对,这有什么稀奇的。”
白微澜惊诧,“这也能成?”
白微澜缠着宴绯雪玩闹的时候,两个孩子早就熟练又识趣的,在一旁屋檐办家家酒了。
苏不渝早就过了玩这种小孩子游戏的年纪,但此时也耐心陪着小栗儿玩。
他们身边蹲了黑獒犬、豪猪、小黄,都乖巧的听小栗儿指挥。
只见豪猪的背上扎满了鲜红的小果子,这果子把小栗儿手指染的红通通的,一旁苏不渝还在给小栗儿采摘。
这果子是一种爬地藤蔓的果实,色泽鲜红软糯,轻轻一捏就冒白水泡,像蛇吐的唾沫口水似的,当地人叫做蛇泡。
小栗儿装饰完小板栗后,还想给黑獒犬一个花环,感谢它陪他父亲玩耍。
但是小黑脖子很粗,只有树上的藤蔓才能勉强环住。
小栗儿眼巴巴的看着大树上的爬山虎,眼里估量着距离,也不知道他父亲能不能爬上去。
“想要那个爬山虎?”
苏不渝见小栗儿一直歪着脑袋望着树上。
小栗儿摇头,“算了,我父亲应该爬不上,他怕虫子。”
小栗儿说完,就见苏不渝起身,小栗儿刚刚惊讶张大嘴巴,就见苏不渝唰唰踩着树干如履平地上树。
简直飞上树的。
小栗儿原地雀跃,拍手鼓掌大喊好棒。
白微澜听见动静从屋前转了过来,只见苏不渝在高树上摘爬山虎。
树枝粗大,上面布满湿润的青苔,白微澜担心他会掉下来,苏刈却说没事。
苏刈仰头对苏不渝道,“我们去山上打猎捉鱼,你在家里照顾好小弟弟。”
他们晚上准备炒些山野味,运气好的话还能猎到野猪、山鹿、野鸡;不管是红烧清蒸还是爆炒都十分美味,从山下带了好些新鲜时令瓜果青菜和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