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亲了下宴绯雪的脸颊,美滋滋的说,改天带宴绯雪去看看山花潭景。
宴绯雪赏了他一个吻,“下洞矿感觉如何?”
白微澜默了会儿,笑笑道,“怕死。”
“我还有大美人媳妇儿和可爱的儿子需要我。”
两人说着,就见石善文一行人都来了。
宴绯雪想找个花瓶把花插起来,但是山里木屋,一切从简压根儿没有。
白微澜说就这么放着,他每天都能给媳妇儿找一束花来。
石善文几人走近,就见窗户边上放着一束山花,春风明媚中,两个年轻夫夫正认真说话,见他们来才抬头招呼。
白微澜把矿洞底下的情况说了后,直接说自己的法子。
“以地下水渗透的速度来看,即使安装再多的水龙也无济于事,我想在旁边挖几个矿洞,把这个矿洞里的地下水引过去,这样新旧矿洞连通排水,以你们经验看着法子可行?”
多挖几个矿洞装废水,这个主意,石善文他们几人以前闻所未闻。
要是再次挖出地下水失败了怎么办?
挖几个矿洞失败又损失数千银子,这无疑又是一笔巨大开销。
但他们现在也别无旁的法子,只能铆足盯紧开出矿这个目标,以小博大赌那么一把。
七个长厂面面相视,思索一会儿,只听硐长道,“白东家奇思妙想,剩下的就交给我等实现。”延善听
几人都是大半辈子的老经验,虽然白微澜的法子前所未闻,但也迅速讨论起如何连通挖矿和按水龙了。
这几个人讨论起行业里过经过脉的东西,两人听不懂,但还是在一旁仔细听着。
一个时辰后,终于对白微澜提出的这个法子有了六成把握。
七人七嘴八舌一人一句,脑子都飞速不间断,甚至争论起来热火朝天,完全忘记时间流逝。
一回神,只见他们前面茶水已经烧了两壶。
石善文见两人还在听,连忙道,“惭愧惭愧,东家本能坐在家里收银子的,却因为我预估失败,又砸进去六千多两银子。”
石善文一年工钱才两百两,因为自己失误造成六千多两损失,可想而知心里压力多大。
他知道东家手里银子本就紧张,外加上还要修排废水的地下管道,这无疑更加重两个东家的负担。
石善文此时面色愧疚的厉害,连带着其他六人也愁眉不展面色紧绷。
这种问题白微澜不予理会,在他看来确实是手下的人失职,不过事后问责他倒是不会,只要他们把新法子实现便好。
安抚人心,向来是宴绯雪的活计,只听他道:
“开矿本来就有赌博的成分在,这是我们向老天要东西,以人力自然无法抗衡做到万无一失。”
“石叔的能力已经是业界巅峰,要是换其他人来做,估计遇见的麻烦更多。”
宴绯雪说到这里,看向其他六人,目光诚恳道,“开矿目前为止一切进展顺利,都是多亏了几位叔伯的齐心协力鼎力相助。”
有宴绯雪这番话,几人自责消减化为满满干劲儿,纷纷表示一定为东家尽忠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