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银沙看他转身的背影,心中不免惆怅。
他竟这么快就厌烦了,终于和我提离开的事情了。
那就送你一份结界礼也是不错。
她一手设的櫻林结界,变幻无穷。乍看就八九棵樱树成排,入了结界方觉其实周遭十里皆是一模一样的樱树,不论是由西向东还是由北向南,十里櫻林内暗藏十六种不同的阵法,比不上雪宫的三分之一,也是极其凶险。
西厢房内。
轩辕承影用空音诀和府上联络。
“侯爷,两日内已将沧溟、禤国、涅塃、隐迭和狮驼的所有‘祝元修’都抓来了,总共三千二百一十三人。南方曼陀和西南鬼蜮的探子尚未回秉。”
三千多?轩辕承影不大想滥杀无辜,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是打仗,这点私事大开杀戒有点天理难容。或是今天问清楚好了,他又觉得难以启齿。
“知道了。先关押着,等我回去审问。”他吩咐下去。
“你抓这么多祝元修是几个意思?”
银沙在门外第一次偷听就获悉这么个重大讯息,直接推开了门。
轩辕承影看她脸上写满了愤懑,心中更是醋意难平。
他先是掐断了空音诀,后是一个箭步将她摁在了门上。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他哪里甘心一个祝元修就夺走心中所爱。
银沙扫了他一眼,平静地说,“祝元修是我的坐骑。”
区区一只坐骑,他兴师动众抓了三千多名祝元修,求心理阴影。
“好好的坐骑叫这个臭名字!”他轻轻松开了她的手。
“我喜欢我的坐骑你不服气吗?”她反问他。
“不服气。”轩辕承影失了天大的面子,不情愿地将头扭过去对着屏风。
只见她吹了声口哨,约莫过了半个钟头,一只仙鹤落在了院内。
它高高竖起身体,伸直脖子四下张望,站立在池塘旁。
轩辕承影转过了身,正式与祝元修见面。
“为何不化作人形?”一眼识得这鹤已修成仙体,他径直问道。
“在我的结界里,它法力尚浅,不足以以人形现身。它常在沧溟,平日里爱好酿酒种花,我有需要的时候就唤它来。作为我的坐骑,它算得上幸福了。”银沙手一挥,那鹤便又飞向空中,不知去往何处快活逍遥了。
轩辕承影立在门前许久,从鹤落地到又飞走,仅不足一盏茶的时间。他回想当晚就那样将她留在冰凉的地上,不大像大丈夫所为。
银沙看鹤已经没影儿了,就打算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银沙,”轩辕承影又唤了一句她的名字。
“其一,我的名讳,凭什么你想叫就叫,不想叫就不叫了。其二,你那日秋玉楼醉酒起码我也是将你安置在床上的,你居然这样没人性只扔我在外面地板上睡了一夜。其三,我好心取狼胆给你泡酒,你一点不感激就算了,还灌我酒。真是狗咬吕洞宾!”她发现他偷偷安排手下抓了“祝元修”,认为轩辕承影就是个小肚鸡肠之人,直接一通话怼了回去。
轩辕承影第一次听她和他说这么多话,虽然内容有点难以接受。
“我觉得,你这样是否有一些蛮不讲理了。”他努力劝说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她的上述推论-不,是谬论,有辱他一介战侯的威名。
“轩辕承影,你应当跪下来行个大礼尊我一声宫主!”
银沙觉得很有必要拿雪宫宫主的名头给他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