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完瘦高个的证件,又捎带着瞅了两眼剩下几个,将近十个人,基本都是熊啊、虎啊、宝盛、建业、国强之类的。
有点年代感,没啥新鲜感。
一圈看下来,九惜忽觉自己这行为有些……嘶,偷瞄别人证件,这狗狗祟祟的习惯到底是啥时候养出来的?
晚上八点多,重新处理了一遍伤口九惜在吴家的茶楼见到了吴二白。
这是她第一次踏足吴二白的地盘,干净清雅的茶楼,是想象中该有的样子。她被瘦高个领过去的时候,吴二白有客人,她旁边雅间等了半个点这才见着正主。
“如何?”进门来的吴二白在九惜左手边的空位落座。
跟在后边的瘦高个换了壶新茶。
九惜看眼吴二白,心里还是有些计较他那关于杨芹那些资料的真假,沉默片刻这才吐出两个字来,“等她消息,去墨脱。”
“墨脱……”吴二白重复念了声,不知想到什么,意味不明道了声,“是个好地方。”
吴二白这反应,倒很是耐人寻味。
是知道墨脱有猫腻了吗?可既然知道了怎么还会让无邪跑进去了?是确信无邪不会出事儿?有后手?黑瞎子?还是说,有别的什么人?
九惜如此想着,嘴上却道:“这次去墨脱的主要目的是让汪家放弃派她来冒充我,具体实行方案和后续计划,得等见了她才能确定。”
吴二白点头,“你去墨脱,得得带一个我的人。”
“可以,但必须确保他跟汪家没关系。”
吴二白应了,又问了九惜一些与严小九有关的事情,九惜真真假假说了些,也没管对面信不信。临了,吴二白跟她说让她养几天伤之后去解家,谢雨臣找了人教她易容。
九惜对此自无异议,虽说九惜这张脸和严小九是同一张,但十几年时间,足够留下很多东西了,要能学来解家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本事,她会省很多事。
六天后她见到了谢雨臣。除去四姑娘山和张家古楼那两段,她跟谢雨臣见面的时间和次数,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一掌之数。
换言之,不熟!所以,两人见面,直奔主题。
“你们的计划二叔跟我说了一些,单从照片来看,你们姐妹确实很像,但你这些伤太显眼,标志性太强。虽说用点东西也能遮住,不过非长久之计,最好还是弄掉。”
九惜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是得处理一下。”
这两道疤在这具身体上存留的时间太长了,还是回溯之前搞出来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弄掉,还有手上的烧伤。
见九惜有些出神,谢雨臣便不再等她,只又道:“医院我会联系,不过你的时间有点紧,不能保证完全恢复。”
“尽人事,听天命。有劳花儿爷”
“我拿了报酬,自会尽心,这点你不用担心。同时,希望你可以听从安排,免得节外生枝。”
九惜点头,颇为认真地回道:“当然。”
当天下午她见到了谢雨臣给她找的老师,要没记错的话,这姑娘,应该是叫阿透。
送她的人到门口就离开了,九惜敲门去就看到了正在画东西的阿透。
“九惜是吧,随便坐,喝茶喝水?”阿透放下东西,转头拿了水果放桌子上,拎来一只水壶。
“水,谢谢。”
“你跟解老板很熟?一般人他不会介绍到我这边来。”阿透翻只玻璃杯倒了水给九惜。
“是吴二爷,有件事得我去做,多少得用用这门手艺。”
“来我这儿的大都是想要纹身或易容,想学手艺的倒是不多见。”阿透坐在九惜对面,翻手拿出一盒细支的香烟来,她抽出来一根,把剩下的烟往九惜跟前递了一下,半道停住又收了回去。
“不好意思,习惯了。”阿透嗅了嗅夹在指间的香烟,“解老板说你时间不多,你打算学到什么程度?”
阿透看着对面,九惜给她的第一感觉是种平静,一种颇具迷惑性的安静平和,之所以这么说……从她还没恢复好的伤和露出的伤疤来看,可见一斑!
“时间不会超过四个月。”
“你要去扮的人骨相不能跟你差太多,要不然,时间长了容易穿帮。”阿透最终还是收起了手里的香烟。
她打量着九惜,长相如何且不评判,单就扶着水杯的手来说很不错的比例和形状,可惜,被蔓延整个手背的疤痕破坏了观感。
“我们长相差不多,不过需要修饰一些细节,剩下的可以自由发挥。”九惜翻了手机出来,打了沈豹的电话,现场要了严小九的照片过来——她没给严小九拍过照,之所以找吴二白那边的人要,是因为谢雨臣说吴二白给他看过严小九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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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透看到照片的时候显得有些惊讶,她的专业素养告诉她,这两张脸没有差别,骨是完全重叠的,区别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