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没有动静,她用手轻轻撩起耳畔秀发,抬眸,在与宁泽翰目光交汇的一瞬,又快速低下头,一抹红晕悄悄地爬上了耳根。
宁泽翰心里一动,只觉得对方那股子羞,像是一根羽毛,撩得人心痒。
明明就当他是心上人,偏要这般迂回,真是可爱的紧。
宁泽翰接过香囊,仔细观摩:“你绣的?”
沈清扬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嗯呐。”
当然不是她绣的,她怎么会有闲工夫给渣男绣这种玩意儿。
同样的香囊,她有一箩筐,全是丫鬟绣的。
宁泽翰点评道:“绣工不错,比起府中资深绣娘,也不差。”
灵竹之前也为他绣过香囊,绣工比起清扬差远了。
但灵竹擅长吟诗作赋,是清扬不会的,两人各有所长,他都喜欢。
沈清扬双眼一亮,笑容如三月桃蕊般动人:“真的吗,希望以后我的夫君也会喜欢。”
宁泽翰心中好笑,用这样的小把戏,就像让他吃醋?
天真。
哦,不,应该是笨,笨得可爱。
宁泽翰刚考完春闱,身心放松之际,乐得和她玩一玩这种小把戏。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院子外传来一阵嘲杂声。
来的人是南风,南风有些急:“世子,灵竹姑娘发热了,有些不好。”
“怎么回事?”
“想是这几日在山上吃得不好,又受了凉。”
宁泽翰并没有厌弃管灵竹,只是觉得她乱吃飞醋,不够贤惠大度,得知她病了,定要去看看。
他看了眼手中香囊,忍痛放下,跟着南风走了。
晨曦看着宁泽翰的背影,忧心道:“少夫人,灵竹姑娘在世子心里的位份极其重要,世子不会轻易丢开手。”
沈清扬懒洋洋打了个呵欠:“没关系,慢慢来,我有的是办法。”
~
宁泽翰一来到荷香苑,管灵竹拖着病体主动认错。不知道管灵竹用了什么法子,宁泽翰在荷香苑陪了两晚上。
第三日一早,宁泽翰就派人来通知,要带沈清扬参加冰嬉大赛。
沈清扬吩咐摆膳,让人准备出行的穿搭。
“少夫人,先等一等再摆膳。”晨曦打断道:“少夫人,世子说的冰嬉大赛,还是别去的好。”
上一世,世子没有带她去冰嬉大赛,只带了管灵竹。她打听之后,自己独自去的。她不仅去了,还刻意打扮了一番。
她打扮得很成功,虽然不会滑冰,还是凭着一张脸惊艳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