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还是苦的?”
管灵竹脑子里“嗡”了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崩塌了,整个人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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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的玄铁门比皇宫早一些落钥。
已是戌时,书房内没有点灯,楚御凛独自站着,已经很长时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左手自然垂放,右手捏着一件纱衣。
纱衣正是沈清扬遗失的那件浴袍。
轻薄的纱衣上散发出一股堕落的味道。
纱衣的腐败,与楚御凛以往遵循的规则完全不同,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鬼使神差地将浴袍带回来了。
说实话,楚御凛定力不错,蛊毒发作,完全能忍耐。
可是,他却不太想忍耐。
夜深人静的时刻,总是忍不住拿出来回味,只觉得上面有种让人上瘾的味道。
深吸一口,内心深处的猛兽被唤醒,身体某个部位in得发痛。
他将纱衣放进暗格,叫人进来。
“宁国公府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听到宁国公府四个字,苏泰和的脚趾都抓紧了:“殿下,宁国公府那边没有消息。”
楚御凛微微侧头,淡淡地瞥了过去,冷冽的目光仿佛能将人冰冻。
苏泰和头皮一紧:“殿下,我马上让人去打听!”
楚御凛冷笑一声。
这个女人真是狼心狗肺啊,他提拔他的父亲升了官,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她欠他一句感谢。
黑暗里,楚御凛的唇角微微勾起。
又找到一个见面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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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春闱放榜的消息,随之而来的还有沈父擢升吏部尚书的消息。
沈父谢绝大宴宾客,只是一大家子吃个饭庆祝。一大早,沈清扬和宁泽翰带着礼物回到沈府。
女儿和姑爷难得回家一次,沈家父母很是高兴,尤其是沈父,一兴奋,拉着宁泽翰多喝了些。
宁泽翰不胜酒力,很快就醉得不省人事。
沈清扬以前的院子还保留着,她让丫鬟将宁泽翰扔到西厢房,自己在正房午休。
刚进入正房,沈清扬再次闻到那股冷冽的松柏香气。
房间的阴影处,楚御凛长身而立,玄色蟒袍衣摆染了霜,呼出的气息却滚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