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将军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披黑色战甲,手中长刀挥舞,口中大喊着:“女帝昏庸,重用文宣奸细,祸乱朝纲,今日我等便是来清君侧,还我朝太平!”
她的声音在宫殿外回荡,蛊惑着一些不明真相的士兵。
女帝则像是瞧不见这火烧眉毛的紧急情况,反而执着的等着凤君一个答案。
女帝看着凤君,语气中尽是压抑的情绪:“我一直念着多年的情分,想着或许你只是一时糊涂。
可你却执迷不悟,勾结叛军。
你以为,你真的能得逞吗?”
凤君冷笑一声:“妻主,你看看外面,养心殿被围,你今日插翅难逃!”
女帝的目光柔和中带着审视,抬手轻轻抚上凤君的脸颊,凤君身子微微一颤。
“夫郎,你我相伴多年,曾经的情谊难道都不复存在了吗?我自问待你不薄,为何你要与那谢离勾结,妄图置朕于死地?”
女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是我将你从浸猪笼的处境救出来、打杀了欺辱你的人,是我力排众议让你做凤君,你与我的太女尽管中庸我一力培养,甚至多番重用寒门为太女拉拢人才。
你却与南芷嫣合作,可曾想过他们若得势,好的结果是太女当个傀儡女帝南芷嫣临朝摄政,坏的结果是太女惨死,你就没想过……”
“自然想过,可我从未喜欢过这个孩子。
我恨你,连同孩子一并恨着。”
凤君咬了咬嘴唇,别过头去,“妻主怎么不说,我被浸猪笼那日,那个闯入我房中的女子是妻主的暗卫?”
女帝一时哑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她明明一切都处理的很好,那暗卫被分尸剁成碎肉,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连你对我的好,也是你算计施舍来的。
你是这天下之主,可在这深宫中,我却如同金丝笼中的鸟儿,没有丝毫自由。
可谢离答应我,只要我与他合作,助他成事,便还我自由之身。”
女帝冷笑一声,手缓缓放下,“自由?他不过是利用你罢了,你觉得他会信守承诺?”
女帝转身,背对着凤君,“我给过你无数的宠爱与尊荣,难道这些都比不上那虚无缥缈的自由?”
凤君眼中含泪,“妻主,宠爱与尊荣又如何?在这宫中,我一举一动都被束缚,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话都要谨小慎微。
我渴望的,不过是像寻常人一样,能自由地行走在天地之间,能为自己的命运做主。”
凤君就像是迫不及待把这些年的不快吐出,竹筒倒豆子一般说着。
“我恶心宫中的规矩,恶心你那些所谓的好,恶心你随意折辱于我、恶心与他人分享妻主,恶心……”
凤君声音越来越弱,猛地用力从女帝怀里挣脱,看着已然血流成河的宫中。
“恶心宫中的一切。
我本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都被你毁了。”
凤君神色淡淡,平静到像是在讲故事。
女帝转过身,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愤怒,有失望,更多的却是难以割舍的爱意。
“若你此刻回头,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
凤君笑一声,“妻主,来不及了。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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