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月宁:“??”
“我别说三岁之前,你就是问我五岁之前的事情都是模模糊糊,你别太过分啊!”
裴寓衡低笑,“我现在还能记得自己一岁多的事情,想来我的儿子也差不了。”
无形炫耀,最为致命。
“好了,夫人,夜深了,歇息吧。”
“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两个儿子了,我知道他们是你儿子,你稀罕的不行,但请你放平常心,他们就是普通人,不要给他们施加压力,他们现在才一岁!”
“我的儿子怎么能是普通人,夫人,心口疼,帮我揉揉。”
宣月宁:“……”
揉,给你揉,我是说不过你。
一心认为裴寓衡太宠溺儿子,又有拔苗助长嫌疑的宣月宁,在两个小家伙三岁了,裴子琛还不会说话走路时,害怕了。
让他开口叫阿娘,只会睁着无辜杏眼的小家伙,可爱是可爱,可他阿弟裴子钧已经满院子溜达,就爱钻裴寓衡书房偷印章玩了,两相一对比,裴子琛的不正常异常突出。
裴寓衡还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她怎么能不担心,不说话不会走,该不会是因为她早产,又是难产,把孩子憋坏了吧?
可,比他出生还晚的裴子钧也没有问题啊,小家伙迈着小短腿,走得嗖嗖的,一不留神就不知道蹿到哪去了。
难不成她家大朗是个小傻子?
那她真得多赚点钱,不然以后谁来照顾她家大郎。
见宣月宁担忧的饭都吃不下去,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裴寓衡拉着宣月宁偷偷去兄弟俩的房间看。
坐在床榻上的两个小家伙,二郎裴子钧扭来扭去不消停,从床这头滚到那头,一张小嘴也叭叭不停,给他阿兄讲着今天发生的趣事。
而裴子琛就一副认真听的模样,还时不时点下头,表示我知道了。
在裴子钧说今天进书房弄脏了父亲书籍,被父亲打了两下时,裴子琛还给他吹吹了!
宣月宁震惊了,她儿子什么时候给过她这么多表情,还吹吹,好嫉妒。
不行,另一个也是自己儿子,把这个念头收回去。
只能狠狠瞪裴寓衡,怎么不跟她说打儿子?
裴寓衡:我拍蚊子都比打他的劲儿大,就是吓唬一下。
宣月宁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继续观察,正好看见裴子钧滚着滚着差点滚下床榻,惊得她就要推门进去,被裴寓衡眼疾手快拦下了。
然后她就亲眼目睹她的大儿子,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到裴子钧身边,惊险一刻把他拉了回去。
而且迈的特别熟练,一看就是早就会走了。
宣月宁:“……”
我这个当阿娘的真是,不能生气,默念三遍,那是你亲生的儿子,就算骗了你,也不能生气。
回去的路上,她整个人都快酸死了,“琛儿到底怎么回事?他该不会连话都会说了吧?还骗我。”
裴寓衡为儿子说话,话语之间全是骄傲,“早就同你说过,我的儿子必然是极聪颖的,他不是故意骗你,而是对周围充满了不信任,用这种方法将自己保护起来。”
而与他同胞出生,又天天睡在一起的阿弟,自然比他们做父母的要得他信赖。
“合着他是太聪颖了?你这么不担心,该不会你小时候也这副模样吧?”
她又接着说:“怪不得你一有空就抱着他,给他东念西念,你这么早就给他启蒙了?!”
裴寓衡清喉咙,“夫人,天气有点凉,我想喝你煮的粥了。”
“我看你像粥!”
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除了长相随她,性子没一个跟她一样的。
大郎裴子琛随了他父亲的聪慧,小小年纪就知道伪装自己,指不定还过目不忘呢。
二郎裴子钧随了他父亲的爱干净劲儿,一天恨不得换三身衣裳,还对他父亲的雕刻手艺十分感兴趣,见到玉牌、玉佩、玉雕就走不动道。
她何时喜欢过玉,是铜板碰撞起来不好听,还是金子不够晃眼,喜欢玉作甚?
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