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兔子想必也是受惊了,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眼看箭矢就要落在兔子身上,一只不速之箭从侧面射过来,把那侍从的箭矢给射开了。
可是还是稍微晚了些,兔子受到擦伤,出了点血,只是惧怕地看着那两只箭,忘记了逃跑。
“吁——”只见一匹白马停了下来,一个锦衣男子纵身下马,蹲下,抱起那只兔子,放到怀中检查了下,看没有大碍,便放下心,抬头向欧阳泉音微笑道:“小生莫铭,甚巧听闻今日猎场赏金捕猎,看到这只兔子异常可爱,我不忍伤害,所以救下。不如赏金我出,兔子我带走?”
原来今天碰巧猎场搞活动,猎杀到这只兔子能赏金十两。莫铭正好游历至杭州,不成想在猎场看到我,于是就跟着来了,之后就看到司马泉音发脾气的一幕,救下了这只可怜的兔子。
欧阳泉音看了看那只兔子,突然也觉得那只兔子可爱,加上美男求情,于是执意收养,还责备了那侍从:“你喜欢就给你吗。我也喜欢的紧!我说的是捕,谁让你去杀了他!还好没出事,暂且饶你一命,要是出事了,回去本小姐就让你掉脑袋!”
那侍从谢过饶命,欧阳泉音又道:“我饿了,这么一闹我也不想玩了。去吃饭吧。”
我跟莫铭对视一言,心中道这贵人真是刁蛮难伺候。
我开口道:“源信已经在万福楼定下包厢,莫铭,我们兄弟多日不见,不如一同前去一叙别情?”
莫铭也不再推辞,跟着我们一起去了。
酒菜一上,我跟莫铭便聊起了之前的许多事情,欧阳泉音本是一桌,但是完全插不进来话,只是很郁闷地看着我们,不时饮酒。
我也没注意到气氛不对,只是觉得开心,所以不住劝酒,欧阳泉音本来不喝酒,但是看我们俩喝的厉害,也试着喝了几倍,寥寥几杯就醉了。
喝醉了就开始说胡话。
先是抱怨了京城不好玩,不自由,再是把矛头指向了我:“你,张源信,我问你,为什么你眼里没我?”
我没想到自己会中枪,辩解道:“姑娘多心了。”
“住嘴!”没想到那欧阳泉音甚是刁蛮,竟然喝止了我,面带潮红,醉醺醺地指责道:“你以为你谁呀,你知道我谁嘛,那日在假山,正常人都不会跟你一样吧,你救我的时候明明跟捡到宝一样,为什么,后来又什么话都不说,那么失望地走了,本小姐。。。。。。本小姐就长得那么磕碜么,然后吃饭也是,出来玩也是,摆着个死鱼眼,谁看见我不是死命巴上来的,你凭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要是性子本来如此就罢了,为何见到故友又变得那么热情,你;;;你莫不是有断袖分桃之癖。。。。本小姐生的如此好,你再喜欢男人,也不至于看都不看我一眼吧,你。。。。。你大逆不道,我。。。。。。我要砍了你这逆贼的脑袋!”
艾玛。。。。这小姐怎么这么爱把砍头挂嘴巴上的。。。。。。
我看那些侍从看我的目光甚是不满,想起张盖茨临走前千叮万嘱不要搞砸了,于是说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吧!”
“我没醉。。。。唔。。。。。。”恐怕再不走就要被先斩后奏了,我把她搀扶到床上,对几个丫鬟吩咐了几声,就退了出去。
只觉得这大小姐很难伺候,几步路而已就已经折腾的我精疲力竭了。
等我到了客房,发现莫铭竟然也醉倒了,趴在桌上,俊朗的眉眼皱在一起,好像在做什么不开心的梦。
我只好把他扶起来,手架在肩膀上,他意外地不是很重,口中含含糊糊呓语着什么。
我脑袋也晕乎乎的,想着回张府也有一段路,不如就睡在这里罢了。
于是躺在他旁边合衣而睡。。。
不巧看见他安静的睡颜,朱唇轻启,皓齿微露,几根碎发随意散在脸上,竟有些妩媚。
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漂亮,我下体一热,脸刷地一红。。。。这是个男人啊!!!!!!!
我盯着厢房的天花板,翻来覆去好久才辗转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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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万福楼的老板看日上三竿了还没人出来,差小二去问问要不要退房。
那小二是新来的,见敲门没人应,就随手推开了。
记得昨日是张府六少爷带了家中的贵客来的,那三人长的真是好看,那女子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只是有些刁蛮了,还有一个据说是张公子的旧友,生的甚是标致,又平易近人,举止投足间都是大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