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以“依赖”为小题的场景里,她要求我披开单衣,让徐泉音把我的衣服往下扯,把脸埋在我的胸膛。为了达到牧染的“非主流”效果,我们硬是盯着烈日内心烦躁地很,还要45°角仰望天空,做出很享受的样子。
我扭扭捏捏地说:“这样不好吧,我岂不是被看光光了。”
“切,就你那几块排骨有什么好看的,到时候我还得想办法去哪里找几块腹肌P上去!”牧染丝毫不给我面子。
长时间的拍摄毕竟还是很容易让人不赖烦地缠着牧染问比赛什么时候召开啊。
牧染擦着相机云淡风轻地说,还早呢,还早呢。
那组活动照片贴满了学校宣传栏时,我如释重负地长叹。
牧染就站在我身边:“这下你终于自由了。”
照片里走的是白衬衫格子裙校园风,我有些感慨地说:“我还蛮怀念以前初中时候我们两个同桌的时光呢。”
牧染抬起头:“切,有什么好怀念的,那时候你土包子一个,还是个怕死鬼,老师要老虎他们帮你出头。没有一点男子气概。谁都不敢惹,就是跟我作对。”
我笑了:“是啊,那时候我真的恨死范拓了。但是又不敢打他。他又高又大,而我瘦不拉几的。记得邱添那时候也不高,我们两个从小玩到大,他却敢去惹范拓。”
可是这两个在我最珍贵时光里听力过的人,现在都变了样。
老虎刀口舔血,冲动的邱添走上社会后比谁都能忍耐了。
“话说回来你活该,明明是一方富少,却装穷,很好玩吗?!”牧染质问我、
“这个嘛。。。”既然已经打开心门,我便不再隐藏,“我八岁那年被一个小女孩伤了,觉得自己所有的骄傲都是因为有个富庶的家庭。后来看来,离开了家庭的撑腰,我确实一无是处。”
其实在很多时候,我是敏感多疑,嫉妒心强的一个阴暗人。
“什么女孩子,这么厉害?”牧染来了兴趣。
“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跟她也只有一面之缘。”我说,“喂,你的大一大二复习资料借我用一下啊,再过几周就期中考了,我想考到大三去,跟这一群大一的小屁孩一起,真是觉得自己老了啊。。”
牧染鄙视我:“去你的吧,明明自己像个孩子一样,还骂别人小屁孩,你要是跳级了,舍得你的小女朋友么?”
“什么小女朋友啊。。。”这家伙拍摄期间受我们班那帮人的熏陶,对我和徐泉音的“关系”深信不疑。我暴躁地说,“纯属绯闻,我跟她不可能的啦,你不要听别人乱说。。。”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硬生生卡住了。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徐泉音,手里拿着三罐雪碧,站在离我们不过五米处,半响还开口:“我看天气很热,就买了雪碧,你们要喝么?”
几片树叶落下来,一地婆娑。
黄昏了,我接到妈妈催我们回家的电话。
我捅了捅牧染说:“我妈叫你去我们家吃饭。”
我妈妈很喜欢牧染,从前开家长会的时候,我妈妈看她长得漂亮,又是我同桌,能说会道的,于是一直称呼她为“儿媳妇”。
牧染表示无所谓,反正没事后,我瞄了一眼徐泉音:“你去吗?”
说起来。。。徐泉音才算是我妈正式念叨了十八年的“儿媳妇”来着。。。。。。
徐泉音故作轻松地说:“不了,我还要给我姐当灯泡去呢。”
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生疏,我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
打了个电话给在绘画室上选修课的苏浅浅,告诉她我们去接她回家。
正在给苏浅浅辅导的老师抬起头来,身着白色连衣裙,长发如瀑倾泻而下,动作优雅轻盈、
我惊讶地叫出她的名字:“秦念?”
秦念毕业后选择了回到母校,在父亲做校长的井川大学当一名美术老师。
她一个大家闺秀,自然吸引了很多“狩狼”来上她的课。
秦念没有经验,有些难做,老被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