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不管是人间夫妻还是修行道侣,喜新厌旧并非奇事,这是人之常情。
总有那么几年,是互相淡漠的。”
他拿出一个白瓷酒碗来,“就像我酒樽随我多少个日日夜夜,但偶然遇见这白瓷酒碗,当即我就不计金银多少,誓要得到它一样。”
韩道长的脸黑了一瞬。
难道师兄不是他的同龄人吗?
那叫他这样说,那些恩爱到白头的夫妻,嫁都是虚情假意?
那还结什么道侣啊,各过各的算了。
浪费光阴浪费心神,竹篮打水一场空,要拿劳什子做甚。
啊?
这些人就是闲得慌,闲的!
宋春雪扶额,谢征都没怎么在意的事,他倒好。
看来,韩道长跟他那张脸一样,还嫩着呢。
还因为这些问题黑脸,说明韩道长在情爱这事儿上,还很稚嫩。
毕竟,他跟那位狐妖还未平平淡淡随风老,就阴阳两隔。
韩墨的出现,是在他愈合的伤口上重新撕了道口子。
他应当是个重情重义的蛇。
难得啊。
蛇性本淫啊,他倒是纯情。
想到这儿,她忽地看向赵大人。
大师兄可是百花丛中过啊,他不会……
咳,对上韩道长的视线,她迅速收回视线,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她真的没有胡思乱想,瞎凑鸳鸯的意思。
她就是从前闲来无事,话本子看多了。
看吧,识字就有这个坏处,见识了人间诸多野史野话本子的传奇,这脑子很难像当初那般纯粹了。
“倔驴是龙?”
忽然,土蛋儿大喊了一声,“师父你说倔驴会化龙?”
“亲眼所见,”
张承宣没好气的推开他,“我还没聋,你吼这么大声做甚。”
“啊哈哈,倔驴居然是龙,这怎么可能!”
土蛋儿拽起无极的袖子,“走,去看看。”
无极正吃新鲜的葡萄呢,被他这么一拽掉怀里了,他好久没吃这一口了,馋得很,只剩这一颗了。
“别拽我,你赔我的葡萄。”
无极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俯身去捡滚远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