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子兵强马壮,县城土墙,虽有墙体大阵,但也比不得郡城,那贼子来的凶猛,根本没能来得及开启墙阵,县城便沦陷了……”
郑均闻言,不由沉吟片刻,张口问道:“致远县现在有多少兵卒?”
葛都头见状,立马上前禀报:“将军,县兵三百,已尽数集结,除此之外,还有四百余民壮,可作后补。”
郑均闻言,斩钉截铁:“既如此,不等平韵、荣源二县的县兵了,即刻发兵,出击妙心!
趁着敌人初破妙心县,骄横狂妄之时,攻其不备!”
“将军,那是康乐郡治下县城,我们……”
葛都头有些犹豫,而一旁的乔子敬却眼前一亮。
“皮若不存,毛将焉附?!”
郑均冷哼一声,张口道:“我来此地,为的就是破贼!
若是瞻前顾后,事怎能成?那张本功之所以能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就是因为朝廷这郡州区别,以至于邻县出事,因郡与郡之间的界限,邻县无令不敢出兵,致使这张本功一步步做大!”
“我郑某既得令统御黑山、平韵、荣源、致远四县,自然是不能让战火蔓延至这四县之内!”
郑均的声音掷地有声,听得众将士不由热血沸腾,忍不住想要鼓掌叫好。
毕竟,他们之中绝大部分都是来自于这四县。
而那致远县的县令洪珲闻言,则是愣了一下,有些小别扭。
‘你只是统兵,这四县不是你的。
’
洪珲在心中默默想着,此刻他可不敢说什么话来。
若是能够将贼子挡在致远县之外,那对他而言,也是极大的功绩。
不过,
洪珲顿了顿,当即张口道:“不过也非急于一时,将军若是有暇,不若在城中休息一二,洪某已经让厨子准备好了饭食,洪某也有一坛珍藏多年的佳酿‘神仙泪’,若是将军赏脸,可以……”
“酒先存着,破敌再喝,也是不迟。”
郑均抬眼望向了洪珲,冷声道。
听到郑均的话语,那洪珲不由一怔,只能尴尬的点了点头,连道了数声‘也好’。
而后,军队调转,这千余名士卒,便在郑均的率领下,略微补充了一番后,便继续行军。
……
就在郑均率军出击,赶往妙心县时,范泰已经亲自率领老营兵进了这妙心县城,在这座城市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成了叛军之后,原本因为这些叛军而流离失所的流民们,也是忍不住加入了这场暴行,受害者最终也成了施暴者,开始朝着妙心县的百姓发泄了起来。
对此,范泰自然乐见其成。
他又发不出粮食、军饷,平日也对这些手下‘兵卒’没什么同甘共苦的恩情,若是破城之后,不任由手下人发泄,拿什么治军?
况且如此一来,还能再席卷一部分民壮,让自己的兵马变得更多。
“大义王既欲申大义于世间,推翻大周的暴行,那应该严申军纪,作天下的表率才是!”
一个穿着县丞服饰的老者被面前的一幕气得有些发抖,他望向怀中抱着妙心县某大户人家美妇的范泰,用尽自己的所有话术,劝谏道:“如今,将军所过之处,皆为焦土;将军麾下士卒,多行杀戮;将军治下之民,流离失所!
若是如此,将军何以见大义王?长久以往,大义王名声有亏,必为天下人嗤笑,大义王又如何取得天下?!”
搂着美妇,正吃得尽兴的范泰抬起头来,望向左右四周,疑惑的张口问道:“这老头谁带来的,把他带到这儿干嘛?”
左右四周,共有三人。
皆是外罡修为。
其中有一人乃是张本功老营厮杀大将,其余二人皆是这沿途投降的县令。
听到了范泰的声音之后,那两个投降的县令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去说,而那老营大将,则是咧嘴一笑,张口叫嚷道:“这老头是个县丞,哥哥你不是最恨县丞吗?所以我就寻思着,捉他过来,给哥哥你当个下酒菜!”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