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拍着胸脯保证,神色自得。
“有这么好看的男朋友在家,我怎么可能不回来?”
秦淮渝怔忪地看着这一幕。
半晌,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
神色恹恹地想:
骗子。
上一次是这么说得,上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
但不管是上一次还是上上一次。
被抛弃的那个人都是他。
冷白腕骨上,浅色的伤疤已经淡化到几乎消失不见。
秦淮渝用指尖摩挲着伤痕曾存在的地方。
经年的旧伤早已愈合。
但直到如今,他依旧记得那阵痒意。
曾经舍不得他受一点伤的人。
却会在某一天,为了另一个人将他推开。
秦淮渝薄唇紧抿。
他低下头,感觉自己又要病了。
为了抑制那种冲动。
他低下头,近乎自残性的按上腕骨凸起处的肌肤。
凝血障碍症带来的影响让伤痕逐渐变暗。
有人正忙着背着他去见别人。
秦淮渝以为他不会发现。
就像很多年前,那个人忘了说会带他走。
可下一秒,指尖和手腕被强制分开。
卿啾着急道:
“你干什么?不知道会受伤吗?”
秦淮渝感受不到疼。
他只是抬眸,怔忪地看着那个人眉眼间的紧张。
像很多年前一样。
卿啾急得团团转,想去找医药箱过来时。
他垂在身侧的手被握住。
少年坐在椅子上。
低下头,用额头贴着他的手背。
微弱的凉意传递。
少年嗓音中带着一丝祈求。
“你可以在外面待很久,但不可以不回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