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就在这吗?”
卿啾被塞了口饭,说话的嗓音含糊起来。
“不是这种在一起,我不想继续住医院,我想单独和你在一起。”
他说着又要去抢饭碗。
“好慢,我自己吃。”
美人灵活闪避。
“不行,你被烫到了怎么办?”
卿啾开始耍无赖。
“我只是失明,又不是被大卡车碾得半身不遂。”
话落,额头被轻轻弹了一下。
就算看不见,卿啾也能想象出美人蹙眉时好看的模样。
秦淮渝淡声道:
“别乱说话。”
卿啾哦了一声,老老实实闭嘴。
他前脚刚吃完饭。
后脚医生走进病房,又围着他一通打量。
卿啾被一堆奇怪的器械鼓捣半天。
医生擦着汗,问他怎么样?
卿啾眨了下眼。
在医生似乎很期待的目光中,他老老实实地摇头。
“还是看不见。”
医生铩羽而归。
卿啾躺在床上,知道秦淮渝还没走。
世界静悄悄。
除了秦淮渝,他没再感受到第二个人的气息,那就是只剩秦淮渝。
卿啾咸鱼摊。
“秦淮渝,我想出去。”
美人依旧严肃。
“眼睛还没治好,出去受伤了怎么办?”
卿啾沉默了一会儿。
秦淮渝按着门把手,手里拿着医生交给他的资料。
这几天他一直在忙这些事。
审查医生提供的恢复视力的方案,剔除那些有风险的。
秦淮渝甚至想过要不要将自己的眼角膜移植过去。
那个人曾对他说过。
他喜欢花,喜欢草,喜欢游鱼河流时泛起的涟漪。
这些那个人曾牵着他的手带他感受过的东西。
如今却全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