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几把看看吧。”
高寒依旧目不转睛。
虽然两人一直用韩语交流,但中年男人对高寒是中国人这个事实似乎一开始就知道。
或许这是民族气质使然,亦或是澳门不缺少讨生计的中国朝鲜族同胞。
男人微笑着说:“好,听您的。”
之后,男人一连飞了四把牌。
当第五把还要飞时,高寒摆了一下手,语气沉稳之中带着胸有成竹,“这把可以多押点儿。”
男人言听计从,拿起两个十万的筹码,问:“押哪里?”
“庄。”
“好。”
男人毫不犹豫地押了二十万的庄。
当荷官把“庄”
家的两张牌推到中年男子面前时,高寒主动抢在他前面,将两张牌一一翻开,是“7点”
。
然后,高寒干脆地冲女荷官说:“开!”
女荷官特麻利地翻开“闲”
家的两张牌,是“6点”
。
中年男子振奋地叫了一声:“好!
叉烧!”
高寒微翘一下唇角,波澜不惊。
“啊依勾……啧啧啧……嗯,有两下子!”
男人大加赞赏,满含谢意地看了看高寒,一口干了高脚杯里的红酒。
去掉被娱乐场抽走的一万元“水子”
,这把牌赢了十九万。
运气不错,判断的相当准确,如果这把不赢,刚刚高寒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他掩饰着激动,神情自若地继续盯着显示屏研究录单。
此时他心情舒畅得很,肾上腺素一路飙升。
但,就是不露相。
男人欣喜地望着沉稳庄重的高寒,微微点了几下头。
之后,他把所有筹码往高寒面前一推,豪爽地说:“兄弟,你来!”
也许是经得多了,这种情况下,高寒沉稳得有些虐心。
他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一不推辞二不谦让,更没表现出有多高兴,相当到位地体现着自己精湛的“职业素养”
。
接下来他的动作就更加牛掰了,一只手梳理着筹码,抬起另一只手,看了一眼腕上的劳力士金表,微笑着说:“能陪您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