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守护者的角色。
一回头,就站在她能看到的地方。
她终于忍不住对他说。
“谢谢你。”
这样苍白,没有意义的一句话。
可她就是想说出来。
让他知道,她都知道。
他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至少,从没见过他对除了她以外的人这样做过。
她有些恍惚,似乎看到了以前的画面。
她拉着他说话,他就在一旁静静听着,她挠他痒痒,他根本不怕,却总是忍不住被她的话逗笑,他像个小大人,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欺负他,又怕自己欺负的狠了,一次又一次地给他道歉,他也总是会原谅,他的好脾气让她得寸进尺。
她晃晃脑袋,把那些事情从脑海中甩出去。
现在的这个时间才刚刚放学,教室里已经空了大半,仅有寥寥几人,大部分椅子已经被摆到了桌面上,很显然,值日生已经做起了值日。
下一秒,她看到值日生手里拿着黑板擦擦掉了大片的板书。
“别擦——”她紧张极了,忍不住出声。
虽然可以问同学,可那也太麻烦了。
她回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值日生看到她,停下了动作。
她跑到记录着回家作业的地方,又看了看被擦的干干净净的板书,所幸值日生同学只擦掉了老师上课讲的题目。
值日生看到了她,立马催促着:“你快点记,我要擦黑板了。”
她连忙应着,走到靠墙的最后两排第四个位置,她的桌上多了两张试卷,把试卷和杂七杂八的东西移到一边坐了下来,一边看着黑板一边飞速在本子上记录。
不用记得详细,她能看懂就行。
她看了看自己潦草的字迹,舒了口气,跟值日生同学打了声招呼。
她把桌面上的东西一股脑儿扔进包里,拉上拉链背上书包把椅子翻过来放在桌上,发出“咣当”一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头有点痛。
她按了按太阳穴,走出了教室。
一班与三班之间隔了一条过道。
她往一班看了一眼。
里面还有人。
也不知道他坐在哪里。
她忍住想要问问的冲动。
都放学了,她这样指名道姓的找一个人也太明显了。
忽然想到——
她好像没跟他说要在哪里等她。
回去了?
不可能,他一定会等她。
她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说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闹了那么久的别扭,甚至到了一句话都不和对方说的地步,就在今天,困扰她很久的无形间的隔阂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