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之急忙伸手搀扶,惶恐说道:“我与元直为结义之友,往昔危难之时,元直出手相助,无元直则无我。
徐妪若行大礼,某深感羞愧,将无颜见元直。”
“那劳烦伯宁了!”
徐母紧抓孟宁之的手,连声说道。
“好!”
孟宁之吩咐亲信,说道:“你二人先扶大家归家,务必要好生照料。”
“诺!”
孟宁之不敢耽搁时间,踩着马镫上马,而后拽住缰绳,朝军营的方向奔驰而去,准备寻找张虞的帮助。
今时,张虞正与钟繇在大帐内,商讨兵马进军的路线。
钟繇指着挂在营帐上的舆图,说道:“据陈国相传来军报,今葛陂贼盘踞苦县所辖赖乡,我军若是征讨,今可先经汝南,再至陈国。”
张虞在舆图上找到赖乡,说道:“赖乡东近沛国,北接梁国,南临汝南,位于四郡之交,距兖州仅隔梁国,若军情急迫,贼寇可流窜余者三郡。”
说着,张虞谓左右,笑道:“葛陂贼果真狡诈,竟能在豫州找到这般要道!”
从三郡交界地带流寇到四郡国交界地区,除非黄琬亲自带兵,否则地方郡国兵马很难征讨。
甚至为了防止黄琬带兵追击,他们还随时可以逃往至兖州,葛陂贼算是越来越聪明了。
“那我军如何征讨?”
张辽问道。
张虞看了眼钟繇,笑道:“据我与元常兄商讨,决议我军率兵进逼赖乡,坚壁守垒,暂不与葛陂贼交手。
据敌不战期间,豫州郡县官吏当会劝降贼寇,以来动摇葛陂贼兵之心。”
“彼时贼寇见人心不稳,出路又遭四郡官兵围堵,必会主动求战,我军则可趁贼求战心切,率部出击,大破葛陂贼。”
钟繇那日见到张虞所献之策,便是先发动心理战,而兵马坚守不战,等到贼寇人心涣散,主动请求决战之际,则利用骑兵之优势,轻松击败贼寇。
张辽点了点头,说道:“此策倒是精妙,令贼寇主动向我军求战,而非我军寻觅贼寇主力。
那不知我军何时出兵?”
张虞沉吟了下,说道:“我欲四日后出征,看能否在二月之前,击破葛陂贼。”
不待张辽说话之时,却见孟宁之行色匆匆,在帐外求见。
“校尉,孟司马神色着急,今在帐外求见!”
“哦?”
张虞惊讶了下,说道:“伯安不是告假归乡见友人吗?今怎这么快回营?”
“让孟司马入帐!”
“诺!”
少顷,孟宁之快步入帐,一见到张虞便行以大礼。
“仆有要事相求,不知君侯能否允诺!”
见孟宁之焦躁不安,张虞收敛神情,上前扶起孟宁之,问道:“伯安之求,凡在情理之中,虞必会帮衬。
今勿要心急,起来好生说话。”
孟宁之站起身子,拱手说道:“禀君侯,我仆在颍阴有友人,其名为徐福,他于我有大恩。
数日前,他为友而杀人,今不幸被县吏抓住,值性命垂危之际,仆恳请君侯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