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君此番前来,除庆贺赠礼之外,可还有他事需禀?”
荀谌看了下堂内左右众人,见人数不少,神情迟疑了下,说道:“事关机密,可否屏退左右?”
张虞挥了挥手,说道:“堂内文武皆为我心腹,荀君但说无妨!”
“诺!”
见张虞这般言语,荀谌仅能拱手说道:“禀君侯,董卓西迁幼主,其篡位之心,众人尽知,汉室衰微,有覆灭之险。
故唯今之策,唯有东立圣君,效世祖中兴之业。”
“昔光武为汉室宗亲,以大司马领河北,耿弇、冯异劝即尊号,遂代更始中兴。
今刘公自恭王枝别,亦以大司马领幽州牧,此其与光武同。
冀州牧韩公愿效犬马之劳,而将军又都护并州诸郡。”
“若将军心怀汉室,何不与袁、韩二公携手,共扶汉室。
事成之后,天子与袁公必有重谢。”
闻言,张虞眉头微皱,问道:“此事刘公知否?”
“知也!”
荀谌说道:“但需众人劝谏,或能令刘公登基!”
张虞摸不清袁绍卖得什么药,先是同谋冀州,今下又要搞另立新君。
但不管如何,张虞无意掺合太多袁绍谋划。
毕竟袁绍这种人属于是典型的权谋家,凡找上你的事,不是有求于你,便是惦记你手里的东西。
张虞故作沉吟,说道:“袁车骑匡扶汉室之心,虞今已知之。
但迎立新君之事,为天下大事,虞不敢妄断,容我思量多日。”
说着,张虞不给荀谌多说的机会,笑道:“荀君奔走多有辛苦,今可先退下休息,晚些虞设宴亲迎荀君。”
“诺!”
话被堵回来,荀谌便只能退下。
待荀谌退下,钟繇说道:“袁绍迎立刘公为帝,恐另有图谋啊!”
郭图捋须微思,直言说道:“袁绍图谋冀州已久,今迎立刘公为帝,恐其意在河北,而非有心匡扶社稷。”
吕范叹息道:“今天下崩裂,国贼当道,若二帝并立,天下则将愈乱尔!”
“君侯,今下当如何是好?”
张辽问道。
张虞沉吟少许,说道:“刘公非贪图大位之人,以我所料,袁绍、韩馥谋划必是难成。
今将袁绍书信转呈于刘公,我另附书信于他,劝刘公慎行此举。
至于如何回复袁绍,不予理会便可!”
说着,张虞看向郭图,说道:“你与荀谌为友人,今夜便由你款待荀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