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幽州则是不然,其人口众多,光涿郡在鼎盛时就有十万户,渔阳郡近七万户,更别说连广阳郡都有四万五千户。
故幽州虽然经历了乌桓之乱,但在刘虞的治理下,成为天下少有的富庶之地,粮价接近太平时期。
今正是因背靠幽州,并州才能买到足够多的口粮以赈济百姓。
张虞为钟繇倒了樽温酒,说道:“青州饱受黄巾蹂躏,冀州有袁绍、公孙二人相据,豫州三刺史,兖州刘岱志大才疏。
我观今天下烽烟四起,故明岁尽量多向幽州购粮,囤积于府库中,以备不时之需。”
“诺!”
捧着酒樽,钟繇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君侯,据西河太守来报,大司马之子刘和逃离出关中,昨日在平周歇脚。
今是否请其至晋阳,让君侯见上一见。”
张虞神情大喜,说道:“刘和为大司马独子,出任侍中,为陛下之心腹。
今至太原,岂能不厚遇之?速命人邀其至晋阳,若我所料不差,刘和擅自出京,应有陛下口谕。”
今年初,刘虞见首都西迁长安,因挂念天子刘协,故遣田畴与鲜于银借道并州,出使长安。
而今刘和逃离出关中,不难猜到这与刘虞派遣使者有关。
刘和作为刘虞独子,倘若刘虞病逝,刘和必然会继幽州。
幽州作为张虞长期的盟友,不可能不去结交刘和。
钟繇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繇当即派人驾车迎接。”
“好!”
张虞抿了口酒,顿时念起卢植,问道:“我遣子衡驱车迎卢公于晋阳,今不知情况如何?怎不见子衡身影?”
闻言,钟繇笑了笑,说道:“禀君侯,卢公及其家眷已被子衡迎至晋阳,今在汾水东岸居住。
太公与夫人已携礼上门拜会,尤其是夫人常遣侍从送酒肉于卢公。”
“近日卢公身体不佳,我太原医师久治难愈,其子请子衡请上谷医师南下,以为卢公看病问诊。
子衡得闻,便匆匆带人前往上谷,欲为卢公寻得医师。”
“子衡倒是辛苦,我本以为邀卢公南下不易,不料子衡竟为我说服卢公,今岁子衡立有大功!”
张虞语气感慨,说道:“今并州能有政通之景,皆赖元常、子衡二君把持州府、军帐。”
“政吏清明,非繇一人之功。
繇操政持笔,而诸卿却是劳身奔走,今功在群下。”
钟繇谦虚道。
“河内郡有户四万,太原、上党二郡户籍渐渐殷实,定襄、雁门二郡归附。
此番归晋,我意扩招兵马,当劳君为孤筹备器械!”
张虞说道。
钟繇拱手说道:“愿为君侯效力!”